“原芯柔,别再给我装模作样!”
修天澈见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伪装出来的,捏着肩膀的手更加的用力,“去开房间了?挺累的吧,还挺体贴的送你回来,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相信自已的亲眼所见的事情。
“呵……,”原芯柔没有力气去抵抗他,冷冷的耻笑着,怨恨的看着他,“修天澈,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真的很的残忍……”
疼痛终于拖垮了她的意志力,背上的血浸透过衣袖沿着手指往下掉,浓醇的血砸落地洁白的地砖之上,飞溅开来,如同朱砂挥成的水墨画,连血中都带着绝望的气味。
人生之中,面对绝望来临时,受不了的人疯了,承受下来的人比疯了还要可悲,起码疯了以后就不必面对了,可怕的是清醒着疼痛。
修天澈的目光落在地上,心骤然紧缩,松开放在她肩上的手,才发觉双手也沾满了血。
“原芯柔,你这女人搞什么,你”他脱下她身上的黑色外套,白色的衬衣早已染透成红色,与她白到几乎快透明的脸形成对比。
一时间,他呆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她是从打过仗回来的么?怎么伤成这样。
原芯柔身形不稳,手剧烈的抖动咬牙扶住墙面,眼前很模糊,但是她还是望向病房之中,“小语,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子对我,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眼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上稀薄了鲜血,也一同稀薄了她的呼吸……
如棉花般的软倒,在仅存的意识里,她许了一个愿望,永远不要在醒来了,真的,如果有天堂也好,没有天堂在地狱中呆着也可,如果都没有,消散在尘埃中,更好……
修天澈接住她的身体,原芯语慌了,捂着嘴巴叫道,“姐姐……”
她望向修天澈,“姐夫,怎么办,姐姐是不是快要死了!”
“闭嘴!”修天澈怒吼,抱起原芯柔便急匆匆的抱到服务台,“立刻给我找医生,马上”
护士们都被眼中这个如雄狮般狂吼的男人给吓到了,连带都乱了手脚,没有人敢问为什么,两三个护士飞快的推过一辆车。
“先生,把这位小姐交给我们吧,医生我们已经帮你叫了,很快会过来。”护士们几乎是把原芯柔从修天澈身上掰下来的,因为他抱的好紧。
半个多小时以后,原芯柔被推出手术室,医生也随后走出不,解下口罩。
修天澈站起身快步的走上前,连他自已都没有发现自已此刻有多紧张,“她怎么样了?那伤口是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没事了,她背后的伤口在大面积失血前应该是已经经过缝合过的,至于为什么会撕裂,我想这个你该比我清楚,另外伤口很深,两次开裂后变的更严重了,所以切记不能再受伤了,另外她身上有多不同程度的瘀伤,我也是有老婆的,我想劝你一句,老婆是用来疼的。”医生摇着头轻叹着离开。
修天澈很想说这不是他干的,但想起两次打过她一巴掌,想说的话又变的底气不足了。
走进原芯柔的病房,她趴在床上,因为背后的伤不能仰躺,想起医生说,他神手轻轻的撩开被子。
背上缠着绷带,其余露出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的,拉下她的裤子,腿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洁白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