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回答,哪里还需要蒋焕再问什么。
虽然很好奇他和汐在这种时候竟然会吵架,可也清楚祁的脾气,便也不再说汐,只是端起酒,“喝酒就喝酒,呵,你还能喝得过我?”
将酒一饮而尽,蒋焕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这些日子酒没喝,可愁也没几分。
严宽死了,他这日子忽然就连着落都没有一般,每日浑浑噩噩的竟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酒杯放下,两个男人都沉默着,许久,祁才问了句,“你晚上跑哪儿去了?”
蒋焕现在没事基本都在天下第一买醉,今天晚上倒是稀奇,跑得不见人影,现在才出现。
蒋焕想到刚才那个人,皱了皱眉,随意的说了句,“去了趟医院,刚才过来的路上出了点事,不小心撞到了人。”
祁挑了挑眉,没继续问了。
又喝了两杯酒,蒋焕才又看了看时间问他,“那你今天晚上还回去吗,不回去的话准备睡哪儿?”
包厢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祁带着疲倦的低哑嗓音,“去金源水榭。”
他出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不回去,让汐好好反省反省,好好后悔后悔。
可喝了一晚上的酒,他这心却是越喝越空。
直到蒋焕来,和他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就更烦躁了。
又出手机看了眼,正好凌晨十二点,那人从他离开之后就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个消息。
这是对他回去不回去也无所谓了?
心底的那燥意快要将祁淹没了,甚至于有种绪慢慢失控的觉。
他很清楚,这种觉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信号。
了手机,祁不再犹豫,将车钥匙扔给蒋焕,“找个人帮我开车。”
蒋焕一愣,“现在去金源水榭?lisa怕是已睡了吧。”
说着,他神又是一,“你又不舒服了?”
他说话时,祁已站起朝外走,没有再回答他。
蒋焕皱了眉,想了想,还是安排了人送他过去。
……
夜渐深,病房中没有开灯,汐蜷坐在沙发上,偏着头面无表的看着窗外那一月亮。
月冰冷,好像祁走的时候看那眼,也像此刻的心。
汐的角轻抿,间好像也被冰块堵着,不上不下,闷痛窒息。
已凌晨一点了,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是这些日子他对太温,几乎让忘记了祁本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这些日子已把他的耐心也耗了吧,所以任了,他便也不了了。
正胡乱的想着,手机响了,汐目一亮忙拿出电话,可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神又是一暗。
打电话来的不是祁,而是一个陌生号码?
可这个点了,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打电话。
汐看着这号码楞了楞,确定自己没见过,本来不想接,可又想着会不会是祁的手机没了电所以换了个号码打给?
咬着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因为不确定,也没有先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不是祁,而是一个有些苍老,却又严肃刻板的声音,,“小姐!”
汐彻底楞住了,“请问您是……”
这声音也是陌生得很,汐很确定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故作神,只是道:“小姐,我姓祁,很抱歉,这个电话晚了四年打给你。”
祁……晚了四年……
汐的心中咯噔一声,张得恨不得把手机给扔了。
哪里还想不到,现在正在给打电话的这个,除了祁的父亲,不可能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