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董事会其实说白了本来也就是让祁来走个过场,将他正式介绍祁氏这些东。
让所有人都知道,从现在起,他祁敬云有了接班人。
就算他哪天骤然离世,他的所有也会由祁继承。
被祁敬云点了名,祁自然不可能不搭理。
他挑了眉梢,只能暂时放弃给汐发消息,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兜,同时放下支着额头的手,坐直了。
姿态从容优雅,丝毫也没有因为自己在会议上玩手机被这么多人抓包了而觉得慌张丢人。
而这些人,还都是董事会的东。
按着祁敬云的话说,都是可以让他一声叔叔的人。
不得不说,从这方面来看,祁的心理素质的确高的,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就是上位者的气势,不会屈于他人。
可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董事会那些人觉得不安。
这样的祁,似乎就是下一个祁敬云,甚至比祁敬云更年轻。
从绵城祁氏的营状况也看得出来,他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如果他接任了总裁,会不会不久之后,就要接任董事长了!
而祁坐直了后,目在这些人的上扫了一眼,笑了笑,声线冷淡,“我想说的话很简单,在公司,我的眼里只会有上下级,不会有什么叔叔。”
会议室一众人瞬间都变了脸,祁敬云的面更是难看。
因为祁这话几乎是直接在打他的脸,让他下不来台面。
而祁说完之后拿起自己桌面上那份资料朝会议室大桌的中间扔去,漆黑的眼底深邃无,俊容也已一片沉静。
在所有人的目移向那份看起来极厚的资料时,祁开了口,声线冷了好几度。
“既然祁董任命了我做这个总裁,那我自然不能让祁董失。”
“我已让人将祁氏这十年的利润报表统计了出来,结果让我很吃惊。一年不如一年也就算了,最近两年更是一直亏损。”
“这些年祁氏将重点业务转移到了房产之上,可这么多的投资项目,不是地皮出了问题,就是本卖不出去,要不就是投标资金远远高于那块地皮原有的价值,到最后连本都收不回来。”
“我很想知道,在选择这些地皮的时候,到底是谁在对这些地皮的开发前景,商业价值和投资风险进行预测评估?”
一场走过场的上任会议似乎瞬间就了究责检讨大会。
在坐的东脸都已难看到了极点,可在祁有理有据又沉定的话语中,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有目共睹的,祁氏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吃老本也不是什么商业了。
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于祁氏这样有基的大户而言,这么一些亏损实际上本就不足以让人看在眼里。
也因此,一直没有人重视。
可现在突然被祁这么拿出来一说,倒似乎真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
祁敬云的脸已不是难看可以形容了,他眼底都是愠怒,却碍于场合没有发作,只是沉着脸坐在上方,也没有再开口。
好在,祁也并非真的想在这里追究什么责任,他环视了众人一眼,将他们的绪都尽收眼底。
漆黑的眸底流过一抹冷然,再开口的时候,倒是缓和了几分态度,“当然,我说这些,也并非是要现在就追究谁的责任。我只是想告诉在坐各位,既然现在我坐上了祁氏这个总裁的位置,我自然会尽我所能,让祁氏越来越好。”
“至于以前那些陈旧得已跟不上时代的东西,该扔掉该丢掉的,还是尽早,各位觉得呢?”
祁这话中有话,这里的人谁又听不明白?恐怕到时候被扔掉丢掉的除了那些陈旧的东西,还有他们这些陈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