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觉得自己有些傻,怎么可能呢?祁明明在京都的啊!
可控制不住的心跳却在告诉,他真的回来了,就在外面等着。
本没有时间去想太多,直接就朝外面冲去。
瑶姨的手机还在汐那里,可这时候也不好去要,叹了一声正要下去,最里面的那间房门打开了,守站在门前,皱着眉问,“怎么了?”
很明显,他听到之前的动静了。
瑶姨忙低头,很老实的回答,“祁四给大小姐打电话呢,现在大小姐应该是去见祁四了。”
守的脸变了变,然后点头,对着瑶姨挥了挥手,“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瑶姨应了声,看着守又回了房间这才下了。
此刻的家别墅外,停着一辆黑的宾利,正是祁的车。
祁穿着的还是白天那件衬,没有穿西装,就连大也只是随意的搭在上,将那只打了石膏的手稍微的遮了住,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他靠在车门上,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神沉沉的盯着家的大门。
他大老远从京都赶回绵城来看,倒好,竟然敢直接关机!
在等着汐的时间里,祁的脑子里已转过了无数惩罚折磨的办法,可是在看到家的大门打开,汐穿过别墅的花园朝着他这方奔过来时,他那些不满的绪就已消散了大半。
这是一种祁过去三十年都不曾体会过的绪。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以往总觉得是文人迂腐,写出那些酸溜溜的句子,可现在,他觉得似乎只有这样的话能表达出他现在的心意。
汐好像出来得很急,披散着头发,竟然还穿着睡。
跑到了花园的门口时停了下来,站在门前看着他,神怔怔的,傻了一样。
祁目深深的看着,最后移到了的脚上。
没穿鞋,着两只白小巧的脚丫子,好像完全不知道冷。
最后的一点不快也彻底消散了,他暗自叹息,却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
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的给汐立一回规矩,树立一下他做男人的威信。
不能动不动就不接电话,甚至还关机!
这样的坏习惯养了以后还得了!
这样想着,他便只对着说了声,“过来。”
汐垂在侧的手拧了拧自己的大,疼得气。
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站在面前的人,真的是祁。
听他开口,却没动,依然傻站着,咬着看着他。
如果之前还觉得恍惚,那现在清醒了,之前的那些委屈就都一涌而上。
更何况,他现在那么冷冰冰的站在那里,过去。
为什么要过去?
汐很想转就走不理他,可脚下到底使不出力舍不得,就只能这么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祁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看不动便又道:“傻站着干什么,等我来抱你?”
汐一瞬间把咬得更了,不想承认,他说准了的心思。
可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却让觉到难堪。
以为好几天不见,他和会是一样的想念对方,在见到的时候,他或许会狠狠的拥抱。
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抱就算了,这样说,是想要讽刺吗?
眼前骤然闪过孟婉瑜抱着他的那张照片,那种他们很亲昵的错觉让汐有些惊慌失措起来,似自己一直笃定的东西被人顷刻间打破,所自负的信任,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吗?
口好像堵着石头,带着坚的棱角,就连轻微的呼吸都觉得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