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尘怎么能不张呢,可安子煜这么说,他也没办法,只能更加张的守着汐,甚至连厕所都不敢去了,怕什么时候再醒来见不到他会害怕。
这时候的容亦尘几乎全然忘记什么祁了,他已将自己当了汐唯一的依靠。
出了病房的安子煜回头看了眼,瞧着容亦尘在病床边盯着汐一眨不眨的样子摇了摇头,示意门外的两人好好看着,转却进了隔壁的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祁一个人,他正躺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子煜走过去,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站在床边垂眸看他,“估计要醒了,刚才都睁眼了。”
祁的表有一瞬间的凝滞,却没说话。
安子煜看了他一会儿,问,“真不过去看看?”
祁的间滚动了两下,依然看着窗外。
安子煜挑了眉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莫名的笑了一下,“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由着自己的敌守在自己的老婆边,不吃醋?”
祁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祁对汐的他也算看得明白。
可现在祁这逃避的样子,却似乎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祁了。
他的话说完,祁似乎依然没反应,可安子煜却看得清楚,他的手得几乎在颤抖。
明明很舍不得,却要这样迫自己。
安子煜忽然觉得,自己不了解祁了。
正想再劝祁两句,祁却忽然开口,语气很淡,“那个小孩呢?”
安子煜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是不想听他再说汐。
想了下也不自讨没趣了,便道:“已让人给检查过了,的确是白病,如果不能马上进行骨髓移植,最多也只能活半年了。”
祁口中的小孩,就是那个保镖的妹妹。
虽然说了不会管,可其实也不过就是说给那个保镖听的而已。
祁要的,就是让他承折磨。
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安危,得不到自由,后半生,便只能在监狱里痛苦的活着。
他承认他这样做很残忍,可相比较他对汐做的,祁觉得自己已很仁慈了。
那天从警局出来,他生平第一次昏迷过去。
蒋焕将他带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他已高烧到了近40度,看来已烧了很久了,才会连他这样的人都支持不住昏迷过去。
医生还从他的检查报告中发现一些药残留,很明显,祁这一整夜一直都在撑着。
就连蒋焕都忍不住佩服祁,也不知道换做他,能不能像祁这样坚持支撑。
祁的体素质到底不是说的,只昏迷了一个小时就清醒了过来。
然后联系了祁敬云。
对于这个父亲,若是以往还抱有什么希,现在,却是彻底的绝了。
祁其实很清楚祁敬云带走那个小孩的目的。
有一半也许的确是因为保镖的做法让他愤怒了,他想要将孩带走,让保镖知道背叛耍弄他的下场。
就算保镖去找他,他也不可能让保镖再来对动手,因为他已暴,没有这个优势和条件了。
所以说就算保镖没有自首,而是去找了祁敬云,他依然会被祁敬云送进监狱,至于最终下场会如何,就难以想象了。
而如果保镖没有去找祁敬云,却转找了他呢?
祁能想到的,祁敬云自然也能想到。
祁敬云的另一半目的,或许就是如此了。
他就是想让保镖将这些事告诉他,他想让他知道,他对汐是不会手软的。
他能护着汐一时,却不能时时刻刻护在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