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汐失忆的消息,甚至等不及赶去机场,直接坐了私人飞机从库姆堡飞回来,十二个小时的机程他不过九个小时就到了。
可现在临到门前,却再次想退,甚至都不敢从一旁的玻璃窗口朝里面看一眼。
脑海中已转过了无数的想法,却始终无法接会将自己忘记的那个可能。
门外的保镖看着祁僵在门前,都不敢多说什么,甚至于都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整个走廊安静的好像只有祁一个人。
就在祁心底挣扎的时候,病房里却忽然传来一声低呼,是汐的声音。
然后是护工张的声音,“小姐,到哪里了,您没事吧?”
祁一惊,终于推开了门。
汐是睡着之后翻的时候到了上的伤,瞬间就被痛醒了。
其实现在睡觉的时候已是很注意了,一般都是护工会每隔半个钟头替翻一翻,自己睡的时候就尽量控制着自己不乱动,可总会有睡得无意识想要翻的时候,毕竟睡久了浑都很僵。
刚才这一翻,正好就压在了右上,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骨伤是最痛的,现在觉得这话真的不假,上的伤比头上的伤痛多了。
可见护工被惊醒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实在不好意思让人家替担心,抿着刚想说自己没事,房门就被推开了。
“……”男人有些张的声音伴随着焦急的步伐朝床边来。
汐怔了一下,转头看过去,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祁快步走到床前,因为张几乎都忘记了现在失忆的事,只是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问完不等汐回答,又转眼看向护工,声音都冷了几分,“怎么回事?”
护工见到祁也是讶异了一下,不过到底是过专业训练的,回神之后就忙回答,“祁先生,小姐应该是翻的时候压到了……”
祁眉心皱着,转过想也没想的去拉汐的被子,想要看看上的伤。
汐现在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只是傻傻的看着祁,甚至不记得制止他的动作。
如果没认错,他就是那个将送去孤儿院的哥哥吧……
他好像长大了很多,五什么的都长开了,面容的棱角也越发分明俊朗。
然而这张脸除了更帅气些,其实也没多变化,想不可能认错的。
祁拉开被子看了看,的上上着夹板,外面裹着纱布,倒是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便皱眉看向,“是不是到了了,觉得哪里痛?”
他说话的声音很温,语气里的担忧毫不掩饰。
汐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整颗心脏都要跳出咙了。
茫然无措的看着他,祁对上的眼神时心也是骤然一沉。
这才想起来,失忆了。
两个人都这么看着对方,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僵,护工想了下,悄声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一出门,就见到在走廊那头朝这方看的容亦尘,他双手揣在裤兜里,面无表,谁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护工只朝他点了点头,也不多事,就进了一旁专门腾出来休息的房间。
容亦尘从之前离开病房之后就没再进去,在下面坐了两个多小时,听蒋焕说祁要回来时他就想离开了。
他到底是个多余的人,祁回来,汐的边就不可能再有他的位置。
可到底不放心,便一直在旁边的病房里等着,直到祁真的出现。
他想,这下他真的该离开了。
深吸口气,他苦笑了笑,终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