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的确不是很清楚祁到底是怎么了?
只觉得,他这个人其实真的善变的。
一会儿温的不得了,转眼就黑沉个脸好像雨前的天。
汐咬着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前,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一离开,的头好像又开始痛了。
暗自叹了一声,靠回床头,抬头看安子煜,很惆怅的问,“安哥哥,他是不是生气了呀?”
安子煜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点了点头,“是有点。”
“为什么呀?”
汐这会儿是真的虚心求教,看祁生气,其实心里也特别难。
可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不惹他生气?
安子煜看了一眼,将目移向窗外,轻叹,“因为他爱的人忘记了他。”
汐一怔,眼底的更迷茫了。
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哦”了一声,缓缓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子煜的眼底也闪过一些茫然,却很快又恢复了清冷。
看了眼汐,见低着头不言不语,他也没有再多说。
只问了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摇头,他想了想便也离开了病房。
汐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抬头,等病房门被轻轻掩上,房中只剩下一个人,才手,按上了自己的左心房。
这里,有刺痛的觉,比刚才头痛时更难。
的咬着,不让已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掉下来。
只是脑海中始终都转着安子煜的那句话,“因为他爱的人忘记了他。”
所以,他爱的人是吗?
爱?
汐的心很复杂,觉得特别难。
他爱,那呢,爱他吗?
的确是从小到大的想着他念着他,可……这就是爱吗?
安子煜走出病房,一眼就看到了正靠在门边墙壁上发呆的祁。
他顿了一下,将房门掩上,淡淡的道:“现在的恢复况已算很好了,你不该太心急。”
祁的结动了一下,目看着虚茫之中,半响,才回答,“我知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要做到却实在太难。
他想极了以往赖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被他亲吻疼爱时泛出涩水润的一双眼眸。
而不是现在这样,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眼里永远是无辜和茫然,他稍稍一靠近,就只想着拒绝的样子。
祁不住苦笑,“你说,我这是不是自作孽?”
如果他没离开去英国,第一时间醒来看到的就是他,会不会就对他一些防备,多一些依赖?
可那时候他只想着逃避,又哪里想得到竟然会失忆呢?
安子煜沉默了一下,摇头,“就算你没走,依然也不会记得你,又能有多差别?”
祁的心口一痛,恨恨的转头,“你不我刀子你难么?”
安子煜叹了一声,“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在的汐思想很简单,或许对你有觉,可其实自己也不懂那种觉做什么,你越心急反而越容易吓到。”
祁的目一晃,又转眸看向自己前方,只有一面雪白的墙壁,可他却好像过那面墙看到了十八岁的汐朝他走来的样子。
闭了闭眼,他自嘲的笑,“是啊,我该庆幸,那时候遇到时,已十八岁。”
在窦初开的年纪,懂得了什么是男之间的爱,所以才能在见到他之后那样热烈勇敢的朝他扑过来。
其实他和汐这一段关系,曾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汐一个人在付出。
不管是一开始鼓起勇气来邀请他跳舞,还是后面的无数次像个小傻子一样跟在他后求取他的注意,哪怕他对始终同对其他人一样冷淡,也没有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