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目凝滞了一下,动了动,有很小的声音从氧气罩里传来,“你……你想做什么?”
祁垂了垂眼帘,角勾出讽刺的笑,却没马上回答他,而是转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双随意叠,眸无波的看着守,“我想做什么,我以为你很清楚。”
守缓缓的转头看向他,不断的深呼吸调试着自己的绪,可那双眼中的怒恨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祁,似乎在告诉祁,他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祁朝着沙发上靠去,姿态随而慵懒,可他周的凉薄冷漠却并没有因为他的穿着或者这姿态而减几分,反衬出那张俊脸上的神格外冰冷无。
“你应该很明白了,氏现在已是我的,不管你是恨是怒,这件事已无法改变。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氏改为祁氏……”
他的话还没说完,守的手已猛的抓了下的床单,额边很明显的冒出几青筋,脸铁青,让人觉得他虽然还在吸着氧,都可能下一口气提不上来。
祁看向一旁的心电监护仪,上面的心跳频率已超出了正常范围,看得出他的绪的确很激动。
祁挑了下眉梢,轻慢的笑着,这才悠悠的道:“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让为氏的董事长,就没打算将氏改名祁氏,你该庆幸,你是的亲生父亲。”
守的盯视着他,角动了动,有些艰难的重复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从京都来绵城,肯定有目的。
守可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他就是专程来告诉自己一声他不会让氏改祁氏,让他放心。
祁一只手放在膝头,指尖轻轻的敲打着,“你不用这么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来,其实也只是想问你一些事罢了。”
他顿了一下,眼眸浅浅的眯起,“英梅和儿的绑架案,是你让人做的?”
他的声音很淡,好像说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守的眼神却是一变,明显闪烁起来。
就算他没承认,这眼神也已出卖了他。
其实祁心里早就有数,问他,不过就是想彻底确定一下罢了,更何况,还有许多的细节他并不清楚。
可此刻,祁的心依然沉了一下。
有些事猜测是一回事,确定是一回事,如果知道他父亲是这样的人,害死了的外婆和姨,也不知道会多难过!
祁垂了眼眸,沉默一瞬,“的外公也知道吗?”
英梅是外公,也就是怀生的妹妹,祁其实还是希这件事和怀生没有多大的关系,这样至对于汐是种安。
可事实却很明显让他失了。
守的目又是一闪,忽然角勾起,勾出嘲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他说话的时候依然有些艰难,声音很低,可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却不妨碍祁听清楚。
祁的眼睫轻闪,抬眸看他,“也就是说,这件事你们都有份,那么……我大哥的事呢?”
守其实知道,他会这样问,表示他心里已有数。
而有些事到了现在,似乎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守的那些激动和怒意在这一刻也诡异的平静下去,想到了什么,眼底甚至带出一抹讥笑,“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他停了一下,吸了几口气,然后才又慢慢的开口,“英梅的事和你大哥的事的确是我让人做的。那时候,正是怀生最艰难的时候,我知道他有个妹妹在京都嫁了个很有钱的老公,所以我就帮他想了这么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