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的病例资料在现场记者手中传阅着,也许心理疾病诊断证明书是可以作假,可这厚厚的一份从二十一年前就开始的病例纪录却难以作假。
毕竟,那时候祁才九岁,谁也料不到二十一年后的事,提前那么早开始准备作假。
而这份病例资料最后一次纪录就在不久之前,说明祁的心理疾病依然没有彻底痊愈。
很难想象,在外人看来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拥有几乎可以说是完无缺的人,竟然是个心理疾病患者。
而且,造心理疾病的原因是曾亲眼见到母亲被人侮辱自杀。
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事也的确是有些残忍。
而祁现在能坐在这里,看似平静的面对大众将这些事讲出来,心理要承的压力也难以想象。
一时间在场的人甚至都有些同起祁来。
毕竟虽然祁敬云做的事让人痛恨唾弃,虽然那些参与此事的人个个丧心病狂,可祁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不过就是生在了祁家而已。
他其实也可以选择一直隐瞒,就像祁敬云和祁氏其他高层一样,避而不见闭口不言,可他依然站了出来,这就已足以让大家对祁这个人生出好了。
不得不说,虽然祁是走了一步险棋,可至现在看来,舆论对他个人的影响并不会太大。
可也有人对祁拿出这份病例持怀疑态度,很快就有记者又开始提问,“祁四将自己的病告诉大家,是想要博取同?这是不是有些避重就轻?”
“祁氏的高层之中既然有这种行谋杀绑架强之事的人,那是不是表明,整个祁氏部早就是一团浑水?”
“祁四现在将这些事说出来,那接下来是否还有其他打算,准备如何解决呢?”
祁的眸瞬间冷如寒铁,锐利的目的盯着问出第一个问题的记者,将那记者盯得面有些发白他才缓缓开口,“本来,我的病只是我个人的私事,我也从未想过要将它宣扬出来。而现在这样做,也并非是要博取大家的同,同这两个字,我祁从来不需要。”
“我刚才就已说过了,我这样做,只是要告诉大家我并未说谎。这就是我的证据,而我就是这件事最好的证据。”
“祁氏已历百年,对于京都甚至于整个国家来说,都可以说是标志的企业。祁氏里面的确有害群之马,却并不表示整个祁氏都已污浊不堪。现在依然有许多优秀的人才在其中工作,甚至于我相信,这其中也包括在坐各位的亲人或者朋友。我们都曾以它为傲,这一点,是谁也不能否认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祁氏越走越偏。我很清楚,在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对大众、对那些为祁氏工作奉献了无数青春与激的人一个代。”
“与我个人而言,我很清楚,这些事对于社会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和舆论不是我三言两语就可以消除。所以我很愿意,也会在新闻发布会之后前往相关单位,积极配合相关方面对祁氏进行调查理。”
“作为祁氏的现任总裁,我愿意也有能力承担起这个责任。我相信,不久的将来,祁氏依然会是那个屹立京都,让所有人以它为傲的优秀企业。”
说完之后,祁站起,对着全场之人微微鞠躬,也是对着电视和网络前的所有人鞠躬。
可哪怕是这样低头的姿态,他做起来,亦是不卑不。
整个会场都很安静,只有闪灯在闪烁。
汐怔怔的看着他,看着那些闪灯的打在他的上脸上,晃得眼睛刺痛,似乎快要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有一团团的晕,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