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千羽遇害的案子没有结果，上晴在家里呆着闹心，准备到鸾台司找些事做。
鸾台司上下张的要死。过去长公主楚怀玉掌权时，没为难上晴，鸾台司的大半是帮凶，被皇帝清理掉了一部分，死的人不比皇城司，只是死的是，没有人关注。
上晴往鸾台司的宫廷一坐，四方寂静，没一个人敢大声气的，正觉得无聊时，有通报四皇子楚千康来访。
上晴与楚千康不，印象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楚千寒走进公厅时，的确有种沉稳的范儿，比起楚千寒了一些锋锐，让人觉不那么冰冷。
请楚千康在客间落座，竹青和念慈送了茶点上来，茶是仔细研磨过的抹茶，点心是洒了一些糖沫的米饼，山楂卷。
楚千康落座后，问了一下上晴的体况，又关心了一下远去岭南的楚千寒，对楚千羽的遭遇表示了愤怒和惋惜。
上晴配合的点头应声。
聊了一些闲事后，楚千康说起了匠造司与西北煤场间的易，表示对西北煤场的生意很兴趣，已找到一家煤场，准备收购一部分份，但是资金上有一些问题，想从鸾台司这里借一笔钱。
按照以往的惯例，皇子公主们急用钱的时候，可以从鸾台司和皇城司的账面上暂借一部分，每一笔不会超过二万金，皇子们有时候会还钱，有时候找皇帝批条子将欠款抵了，据上晴的记忆，楚千康是唯一把每笔欠款都还了的皇子，就连楚千寒都欠皇城司的钱。
“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请上大提举帮忙了。”楚千康以“我”自称，态度放得极低。
上晴并没有到宠若惊，事关一百二十万金，楚千康给下跪，都不会有觉。
“四殿下。”上晴没乱了称呼，用礼貌的态度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大提举。”楚千康拱手，他没指一句话就让上晴出钱，他也知道一百二十万金不是一个小数目。
楚千仁那边死活不肯让步，民间争家产几十金都会闹出人命，何况涉及百万金的巨款，皇帝看到都不会淡定。
被急了，楚千仁就不愿意谈了，楚千康求的是财，也不愿意撕破脸，只好开出了一百二十万金的收购价，楚千仁这才答应了下来。
谈好条件，楚千康又为钱发愁，他能拿出一百二十万金，但是不能一次拿出来，他如果这么做了不用楚千仁反击，楚怀天就能将他拍死。
就像楚千仁带人围攻楚千羽时说的，钱太多了也不好。
所有楚千康才会来找上晴借钱，就算借不到，也能请上晴想想办法。
楚千康开出条件：“我可以用京城的几产业，和松山县的一庄子抵押，我会在五年还清全部借款，并付出每年二的利息。”
上晴眼睛一亮，百分之二十的年利简直就是暴力。
这个放在现代，会让人发疯的。
但上晴很快冷静下来，他听说过，很多地方民间借款的利息是倍利，就算是京城郊外，民间借贷也要半利，就是年利百分之五十。
百分二十的利息还不到京城通常借款利息的一半。
上晴心中计算时，楚千康继续说：“我还收集了一些古玩字画，也可以抵押在鸾台司。”
上晴不好继续沉默，笑道：“四殿下说笑了，鸾台司不是当铺，做不来那样的事，殿下一次要借一百二十万金，我实在拿不出来，而且我在京城的时间只有三年。”
“大提举能借出多，我三年还清，利息也可以商量。”
“殿下不要急，让我先想想。”
上晴转头对荷叶说：“带人将鸾台司和匠造司的总账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