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腊扣菜,拉近了祖孙间的距离,到前晴记忆的影响,上晴真心将周仓当外公看来,为周仓布菜倒酒,将楚千寒丢到了一边。
楚千寒转着酒杯,几次想动手把上晴抢回来,眼珠转了转,先敬了周仓一杯酒然后问道:“前辈是否听说了我十七弟的事?”
周仓点头:“听说了。”
“前辈有没有凶手的线索?”
周仓眯起眼睛,笑着反问道:“想知道?”
楚千寒重重点头说:“十七弟从小就活泼,不喜欢争权夺利,这一次更是要离开京城到西北就藩,我不明白,是谁要害他。”
杀死一个主动脱出权利挣脱的人,楚千寒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周仓没有回答,又看向上晴。
上晴也说:“晴儿也想知道,十七弟是被谁害死的,又为了什么?”
周仓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其实也怪你。”
“怪我?”上晴不解。
“你要用盐卷还原煤,而且开出半年收购一千万石的计划,又将两海洋场出盐的规矩该了,不知断了多人的财路。”
上晴解释道:“以前朝廷发盐引也是通过中制度,我只是将盐引的样式改了一下。”
“就是你改的这一下,断了许多人的财路,比如你外公我。”周仓指指自己说:“我们神机台,每年都会用假盐引在各地盐场采购盐货贩卖,只要使足了钱,没人在乎盐引真假,你把盐卷的样式一改,以前造假的手段就失灵了。”
说道这里周仓从怀里拿出一张十石的盐卷,正是鸾台司收购原煤、生铁、粮食等后放出去的盐卷。
“看看你弄的这个,本没法仿制,许多都在打听匠造司印刷盐卷的方法,我看至三五年,一些人家的收要水了。”
上晴觉得简陋的盐卷,在很多人看来,都做的太致了。
上晴抱怨说:“我可没有断了,除了东海和南海的盐场,其余的盐场还在使用旧日的盐引。”
“你没有想过,可是楚怀天想到了,不出一个月,他就会下令,将天下所有的盐引都改盐卷。”
“真是搞乱。”上晴看向楚千寒,用眼神儿说:你爹真不靠谱。
楚千寒也很无奈,他家父皇就是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子,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决定,或者是他自认为对的决定。
周仓将盐卷放在桌子上,继续说:“为了得到足够多的盐卷,那些营盐的人就要先控制煤场,而楚千羽请封的封地正是西北最大的没煤场所在,有人担心他垄断煤场的开采,所以提前杀人,免得日后麻烦。”
周仓总结道:“这也算是杀人越货了。”
“果然怪我。”上晴沉默下去。
楚千寒也沉默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我十弟楚千仁在西北有几煤场的份,为什么他没有到袭击?”
“你家老十楚千仁,本来就是那个圈子里的人,懂得规矩,也不会去破坏,谁会没事儿去动他。”
周仓的答案让上晴和楚千寒皱起眉头。
从利益的角度考虑,楚千仁的嫌疑很大。
周仓摆手说:“别想那么多了,等着看,将来谁掌握的煤场份最多,谁就是杀死楚千羽的幕后之人。”
上晴摇头说:“那也不一定。”将楚千康来借款的事说了,“未来西北煤场的第一大东很可能是楚千康,他如果是幕后之人,完全没必要花钱卖份,一百二十万金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借给他了?”周仓张的问。
“没有,你外孙可不傻。”上晴又将借款契书上的容简单说了一遍,周仓连连点头,赞道:“做的不错,如果楚千康不动歪心思,你们双方都能得到好,就怕楚千康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