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大放厥词,暖阁的重臣中,龙图阁学士王历洪走出班列对皇帝楚怀天道:“项提举所言甚是,盐卷不和古法,有伤天和,请陛下降旨废除。”
文渊阁、龙图阁两大学府今年祭天时,连只鸭都没有,就是一筐筐造型奇特的馒头,就算是牛型的馒头,但还是馒头,一点荤腥都没给两大文馆的词臣们,怨气滔天是难免的,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自然要出来表现一下。
楚怀天看向上文和与王丘山,心里觉得这两个人小气,就算要打压对手,也不该过年的时候给对手难看,多给一些酒荤腥,也许他们就会说些好话了。
首相上文和垂着头不说话。
户部尚书王丘山专注的看着护板,好像在思索极为重要的事。
他们两人不是小气,而是深知文人骨子里的傲慢,他们就算把国库搬空,都分给反对派的词臣和言,他们也不会说一句好话,而且还可能骂的更凶。虽然没有用语言准确的总结出来,但是他们都明白,想讨好所有人是不可能的。
这时上晴走上前一步,不管项飞和王历洪的怒视,施礼然后说道:“陛下,现在讨论的是如何置私印盐卷之事,两位大人说的好像跑题了,不如我们先将造价的人置了,在回头讨论盐卷的利弊。”
项飞以为上晴服软了,大声说道:“盐卷就是一切的源,必须先说个明白。”
上晴没理会项飞,转头对王丘山说:“王尚书,不知是否可以查过去朝廷收上来的盐引存档。”
王丘山点头道:“可以。”
项飞没想明白上晴想做什么,但是问出来又显得他没有见识,干脆不说话,等着看上晴要做什么。
王历洪是就是一老学究,也不明白商贾事与盐引中的猫腻。
王丘山是明白的,可是他才上任两年,以前的腌臜事与他无关,他与上文和联盟后就是朝廷中的新党,乐的把前任的腌臜事都揭发出来,既然有人起头,他乐得看热闹,也是一个打击政敌的机会。
上文和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说话。
可是在场的明白人不干了,特别是与新党敌对的旧党,他们过去大权在握,在盐引上拿的好不,一旦被揭发出来,后果不可想象。
宗人府大提举楚怀忠走出班列说:“陛下不可。”
“为什么不行?”项飞怒视向楚千忠。这位因为前任犯错,又因为不站出来反对上父而上位的宗室,被认为是新党一员,一直被项飞等人敌视。
“臣有奏。”楚怀忠慢慢走到楚怀天边,压低声音与楚怀天耳语了几句,楚怀天的脸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他以前有所耳闻,却没想到规模如此大。
户部收上来的盐引基本都是假的,而每几年一次就有员提议废除过去的盐引,不过是为了掩盖大户商贾和豪族的贪婪。
“宗室也有份吗?”楚怀天压低声音问。
“会分润一些,楚姓宗族在册的有二百万男丁,每年靠藏库的赏赐本不够花,还要维持宗族的体面,所以就……”楚怀忠没有说下去,他说的已很明白了。
楚怀天压下心中的火气,对王丘山说:“不必核对了,发行盐卷是国策,不容更改,对那些收取假盐卷,冒充真盐卷的员要严惩,对那些私印盐卷的人更要严惩,这次涉案的所有员,全部追回出,贬为庶民。”
“臣遵旨。”上文和上前领旨。
项飞还在大不可,楚怀天没有理会他,继续吩咐道:“私印盐卷者查实后,一缕斩立决,诛三族。”
上晴站出来说:“陛下,株连太广有违反天和,臣以为只诛首恶即可。”
站在现代人的角度,在了解到凌灵的那个时代后,上晴觉得株连家人的做法太野蛮了,而且对天下的统治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