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一天,上官晴上午处理完公事,又在鸾台司午睡了一会儿,才带人返回上官家,与前几次不同,这次不但中门大开,上官文和亲自出来接,随行的还有户部尚书王丘山,上官晴看到王丘山温和慈爱的笑容,就知道户部又缺钱了。
每次户部资金周转不灵,王丘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上官晴筹钱。
上官晴与两位长辈见礼后,三人一起进了上官晴,路过小花园时,上官晴看到草坪上长出的嫩绿新芽,才恍然察觉已经是春天了。
王丘山听到上官晴脚步声停下,转身回来问道:“侄女怎么了?是否是触景生情。”他以为上官晴许久没有回家,心情起伏不定。
上官晴摇头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对于我来说,这里的风景早就腻了。”
“好词,不知可否有全文。”
“偶尔听过的,千万早就忘记了。”上官晴记得这是一首唐诗,作者、名字、全文都不记得了。
“真是可惜。”王丘山摇摇头没有追问。
三人在书房内落座,有小厮送上茶点,上官文和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听说匠造司在为三皇子印刷琼崖卷,我想知道这琼崖卷有何用途,会否与盐卷冲突。”
王丘山竖起耳朵听着。
他们都是久经世故的政客,最近一年收到上官晴思想的影响,很看重朝廷上的金钱往来,按照钱源的理论,一个国家最好只有一种货币,准许地方发行纸币的做法,只会使朝廷失去对地方的控制力。
上官晴想了想,还是讲出了她的初步构想,还有为什么要在琼崖发行纸币,而不是使用盐卷。就是因为琼崖军州本地盐价不高,如果大量使用盐卷,肯定会有商人利用两边盐卷购买力不同的弊端牟利,一旦引起盐卷信用崩盘,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王丘山听出了门道,插嘴问道:“上官侄女,难道盐卷不能发行的更多一点吗?”开春之后,京城周围许多在冬季毁坏的建筑都修复,往年户部没有那么多的钱,今年有上官晴这尊女财神在,上官晴和王丘山想要做的更好一些。
上官晴看出两人的目的,说道:“盐卷还可以多发一些,但是不能超过五百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