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去公主府的事,上晴难得清闲下来,与宣义伯家的婚事,自然有父亲上文和顶在前面,据说宣义伯家不肯退亲,已将这事儿闹到了朝堂上,有史台弹劾上文和治家不严。
上晴立刻明白了缘由,那些撺掇宣义伯来提亲的人,最终的目的就是父亲。
“还真是勾心勾角,想来大夫人已后悔了。”
上晴推测过几种可能,想要息事宁人,保住父亲职务的法子,也只有让嫁宣义伯府,做那个老鳏夫的续弦。
即便这样,还要对外说两相悦,琴瑟和鸣才。
世人信不信这个掩耳盗铃的说法先不说,坊间的流言肯定会变二皇子争妻,争不过老而弥坚,楚千水的面子,的清誉全毁。上家接着要做的就是与断绝关系,以正清白,或许顺势将上晓嫁给楚千水赔罪。
总之就是要上晴自我牺牲。
“姐没病。”上晴想到此淡淡一笑,遣人去书房提醒上文和,莫忘了那日答应的事。
丫鬟回来说,上文和的脸很难看,离开时听到摔杯子的声音。
上晴含笑道:“父亲的气度与宰相差远了。”
屋的丫鬟婆子都垂着头,每一个人敢接话的。别看上晴笑容可掬,心中的怒火肯定烧到天上去了,正用茧棉沾着油脂,将折芦刀的锋锐的森雪亮。
后宅。
上夫人快要后悔死了。
夫君刚刚得了一个清贵的要职,只要熬过三四年,不出大错,出任宰职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就是荣无限的宰相夫人。
都是那个贱婢,要不是那贱婢不听话何必如此,害得上家名誉大损,邀请参加聚会的茶会,许多都借故取消。
已有人私下里议论,能将庶许配与鳏夫的人,没有做宰相夫人的资格。
听说上晴遣人去见老爷,说起了那日的约定,摆明了不想承担责任,上夫人就气的不行。
“是不把你爹的前途放在心里,这个逆子,枉我上家养十六年。”
在心中错都是别人的,所以错的是上晴。
“那个贱婢。”上夫人心中骂着。
这时有婆子来通报大爷来了,上夫人见到儿子心才好了些,命人搬了凳子过来放在下手。
上书臣见礼后坐下。
“大哥儿,这几日功课如何?明年就要大考了,你一定要用心读书,不要让你父亲失。”上夫人此时才是一位慈母。
“母亲挂心了。”上书臣本想说上晴的事,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
就在上书臣犹豫时,上夫人却说到了上晴的事。
“大哥儿,那日你父亲给晴儿写文书时,你也在场,是真的吗?”
“我当时在场,父亲还让我在文书上画押作证。”
“……”上夫人心口闷得慌,没想到上晴做事如此不留面,可以想像当时夫君会有多气愤。
“你们就给写了?”上夫人埋怨道。一直不想承认那份文书。
“母亲,那日二妹妹把许多话都挑明了,说……”上书臣停下,许多话不好说出口,母亲在二妹妹的事上,做的不对。
上夫人挥手让屋的丫鬟婆子下去,才低声问:“那贱婢都说了什么?”
上书臣心中暗叹,难怪二妹妹急着摆脱上家,母亲做事太偏颇了,心中苦闷,上书臣将那日上晴挑明的事说了一遍。
“好一个贱婢!”上夫人越听越气。
不就是几个嫁妆钱,竟然如此纠缠攀咬,活该当初一钱银子的嫁妆都不给,二皇子将赏给下人就对了。
心中恶念,上夫人也不能对儿子说,尽量保持温和的声音说道:“之前是娘做的不对,但是你二妹妹有怨气,也不该如此,我好歹养了十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像这次与宣义伯家的婚事,被二皇子退婚,又有那家敢娶,宣义伯虽然年迈了些,却能给留下一笔恩遗,让以后食无忧,娘是为了好,怎么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