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窑厂的路上,上晴问竹青:“不是让你只通知三皇子吗?那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竹青超委屈的说:“姑娘,我也不知道。”
“回去给我抄一遍《杂病翼方》,我后天查。”
“呜呜……”竹青直接哭了。以前不觉得抄书是惩罚,自从跟在上晴边,只要犯错就抄书,而且每次都是抄最厚的那几本,真是很让人崩溃。
窑厂在东城外,距离不算远,一行人骑马慢行只用了两盏茶的时间。
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等在那里,前行的护卫已通报了消息,众人刚刚接近,人们就纷纷跪拜在地。
上晴不喜这个,但有皇子在场,又不能僭越,简直烦死了。
众人中楚千水最长,他挥手说了声免礼,众人才纷纷站起来。
楚千嗣催促道:“晴儿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玩了,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到里面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晴神兮兮的笑笑,带着众人往里面走,来之前已问过了这里的况,也通知了几位大匠来开会。
开会的议事厅,早早就准备好了,在窑厂祭神的祭庙边的公厅。
之前按照上晴的吩咐,这里拼出了一个长桌,大匠们都有座位,可是忽然来了三位皇子,他们只有站着回话。
上晴拿出石灰窑草图,将大匠们过来,简单讲解后,让他们讨论可行。
一个年迈的大匠说道:“没见过这样的炉子,不合规矩。”
又有一个大匠说:“烧大理石能烧出什么来?这不是瞎胡闹……”他越说越没底气,这才想起新老板的靠山是到场的三位皇子。
不等上晴说话,楚千寒平淡的说:“我不需要你们说不可能,我需要有用的建议,如果你们做不好,我可以考虑送你们去西北学习一段时间,那里年年打仗,工匠烧砖的手艺应该值得你们学习。”
这就是威胁。
大匠不敢有意见,纷纷开动脑筋,对石灰窑草图进行讨论,他们都是常年烧砖窑的,丰富,很快就完善了上晴的计划。
上晴亲笔将讨论结果记录下来,对在场的大匠们拱拱手说:“烧石灰的事,就拜托各位了,如果一次功,必有重奖,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们多试几次,终归会功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年前还没有功,诸位今年过年时的嚼用,恐怕就要比往年上许多了。”
上晴的威胁是落在实的,就在大匠们心中愤埋时,上晴又说:“如果各位能烧出我要的东西,我保证各位今年的收可以增加一倍,越早烧出我要的东西,你们收增加的越多。”
大匠们一下子兴奋起来,他们一群苦哈哈的匠人,就指着拿银钱回家,当然是挣得越多越好。
上晴招手让竹青拿来几分文书,逐一发给在场的众人说:“这里是一份保协议,我希各位在未来五年,不要将工艺个炉窑的结构外泄,五年后,各位如果想自立门户的,可以到京城直隶之外的地方开窑,我为各位垫付本金,你们可以选择让我参,也可以选择五年还清本金,无需计息。”
这下子大匠们都兴奋了,纷纷在保文书上签字画押。
文书一式三份,大匠们留一份,上晴留一份,第三份给三皇子楚千寒保管,有当朝皇子做中人,双方都放心。
等大匠们退出去,朱茵不解的问道:“姐姐要烧制的东西肯定是好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签死契,有诸位王爷在,量他们也不敢泄出去。”
上晴笑笑说:“钱是挣不完的,况且这对烧出来,与国与民都有理,早些推广开来,国家人民都会早些益。何况人心难测,有了利益在前,死契也不过是张纸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