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晴觉得,上官书臣现在的样子活像一只得瑟的雄孔雀,表面光鲜,确是个露腚的。
“父亲在书房等,二妹妹随我来。”
“劳烦大哥了。”
二人进了月亮门就是花园,上官晴看向花园中的一处,那里曾经有一株秀美的梨树,被上官晴一刀砍了,旁边一片菊花也被上官晴砍了,现在那里是一片剪的整齐的草坪,视线延伸,上官晴就看到了一个不喜的东西,一个人。
“二妹妹回来了。”上官晓语气温和,全不是过去的刁蛮模样。
“大姐姐。”上官晴扬眉,丝毫没有好颜色。
淡淡打过招呼,上官晴就从上官晓身边走过,在她身后是鱼贯而入的丫鬟婆子,为首的是一名穿着黄马甲的,来自皇宫的掌事女官。
上官晓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花,暗骂:“贱婢,明日有你好看的。”
上官晴在书房见到父亲,简单问候之后,上官文和就问起女学的事情,上官晴将计划说了一遍。
上官文和皱着眉头问:“不读诗书?”
“又不能考状元读来何用。”
上官文和不认同,说道:“女子的归宿,还是要嫁人的,相夫教子,与夫君琴瑟和鸣才是本分,你要教授的这些只是小道,你一直都是聪慧的,还是多学一些经史子集,以正持身,才是正道。”
扑面而来的酸腐气让上官晴感觉头痛,反驳不好,不反驳又觉得憋屈。
上官文和让人拿了一套《正言》、一套《古礼》、一套《方物志》、一套《国初诗集》过来,厚厚的四大套书。
“这四套书都是国学正论,为父用十余年时间注解完成,可以做你那女学的教材,才不耽误莘莘学子。”
上官文和滔滔不绝。
上官晴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父亲,我开的是女学,您这四套书看通,都可以考状元了,《方物志》和《国初诗集》我拿回去,这两本就算了,我都看不懂。”
“看不懂可以学,明言知礼才是重点。”上官文和又开始苦口婆心。
上官晴算明白了,父亲看上去老实,却是最狡猾的一个,为了宣传自己的学文,无所不用其极,连女子学堂都不放过。
上官晴只好将书收下,答应当做女学的教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