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老夫人的寿辰日到了。
一大清早,上府正门大开张灯结彩,早有准备宾客纷至沓来,将未来宰相家的门槛踩低了三寸。
许多客人放下礼后离开,只有拿到邀请函和份尊贵的宾客才有资格席。
前院戏台子已搭好了,来自东城瓦子的伶人开锣唱起了第一出大戏《喜迎春》,将清晨残留的一丝凉意驱散。
上晴被前院的吵闹吵醒,知道今天注定不会安静,就起招呼竹青进来帮悉,一起进来的还有来自宫里的柳六娘,还有来自太子府念慈,们手里捧着二品的服、霞帔、鵉冠。
上晴看了纠结,问道:“柳姐,一定要穿这个吗?”自由惯了,就称呼柳六娘为柳姐,柳六娘纠正过几次无效,也就这样了。
“姑娘是鵉台司同大提举,今天来的宾中,有许多都是在鵉台司挂职的,都会穿有品级的服过来,姑娘要为鵉台司的面考虑。”柳六娘很坚持,与竹青、念慈一起为上晴沐浴更。
看到上晴肋下的伤口时,念慈忍不住的落泪说:“姑娘,都是奴婢没用,才会让姑娘伤。”
“别哭了,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上晴温和的安,念慈才收起眼泪,手脚也越发的麻利了。
时近中午,上家宅越发热闹,来自京城各贵胄府邸的眷云集,院子里莺莺燕燕花团锦簇。
上家老夫人刘氏坐在正园廷的主位上,接来宾们的祝福,老夫人穿着二品诰命服,温和地与每一位来访的宾打招呼,有专门请来的礼宾在老夫人后,低声介绍每一位宾的份,遇到高门贵,会提醒老夫人与宾客多攀谈几句。
“大姑娘,上晓给老祖母拜寿。”
门口的丫鬟大声通报,刘氏忙说:“快让进来。”然后拉住正与聊天的,某位尚书夫人的手说:“我这个大孙可乖了,从小被父母管的严,知书达理。”
“老夫人的孙,肯定是好的。”
“看,来了。”
刘氏看向门口,看到一抹五艳丽摆飘进来,今天上晓穿着一套的正装,上面绣着五花会,将上晓的青春靓丽完的展现出来。
款款走到刘氏面前,跪下叩拜:“孙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乖,快起来让我看看。”
刘氏看着欢喜,急忙上晓起来,拉着的手心肝宝贝一样,就在祖孙二人其乐融融时,又有丫鬟通报:“二姑娘,上晴给老夫人祝寿。”
丫鬟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到了什么惊吓。
刘氏想要保持温和的笑容,却又有一点点僵直,抬头看向门口,看到一团贵紫从外面进来。
上晴孤傲的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谈嬉笑的宾都安静下来,羡慕又嫉妒得看着上晴上的二品服。
人们这才想起,上晴是鵉台司同大提举,在职位上是管着在场所有人的。
刘氏袖子下的拳头握,努力保持着微笑,心中愤恨道:“这是做给谁看的,果然如媳妇说的,这贱婢就是养不的一头狼。”
被抢了风头的老夫人,极为不满,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孙祝祖母福寿绵长喜乐安康。”上晴欠行礼,不等刘氏说话就自行起,穿着二品服,是不能向刘氏下跪的,这是规矩,也是所谓的朝廷面。
上晴喜欢这个规矩,至不用跪讨厌的人。
“起来吧。”刘氏后找补了一句,让人拿了椅子过来,让上晴在左侧下手落座,上晴与尚书夫人打过招呼,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上晴安安静静的坐着,只是含笑并不言语,却有着一强大的气场,如同寒风般将满园的春意一扫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