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苏萌萌忐忑着给顾凌然打了个电话。
听着电话嘟声回在耳边，的一颗心被地提起，在听到第三声嘟声的时候，苏萌萌竟然有想要立刻挂断的冲动。虽说是冲动，但真的就这么做了。摁掉之后将手机扔到床上，双手挠头将头发挠得像窝。
苦着一张脸，简直不知道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还在懊恼着，那个悉的号码便回拨了过来。
苏萌萌一愣，完全就没料到顾凌然会重拨。据所知，他一向不屑于接没有任何标注的号码。
这时候，有两只对立面的小人飞了出来，在的耳边喋喋不休。
白服的小人唯唯诺诺地说：“要不别接了，反正关系都已这么僵了。”
可另一个黑服的小人飞过去揪着白服的小人，满脸不屑地说：“别听它的。要我说啊，就该接啊，反正都已了过去式了，还怕他不？一不做二不休，早死早超生。”
苏萌萌晃了晃脑袋将两个小人晃走，想了想。最后还是咬着牙，死就死吧！
等到做出决定的时候，那电话已重拨了第二次了。
手哆嗦着拿过手机，按了接听，大脑一片空白的苏萌萌听到自己说了句：“喂，您好。”
应该大吼一句“顾凌然你别想了，我们两个人已不可能了”才对，可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喂，您好？天呐，这么方客套的话，还用着这么怯懦的语气，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就在苏萌萌想把自己千刀万剐的时候，顾凌然开口了：“我没猜错，果然是你。”
所以他回拨过来的时候，也不确定吗？
没接听之前，苏萌萌觉得自己还很气的。可是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自己反倒是张起来了，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最后，还是开口：“是我。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在这里说吧。”
“当时的事，都是我和沈欢设好的局。”顾凌然说。
“所以呢？”苏萌萌问。
“那时候我们还以为是组织上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担心你被牵扯进来，所以不得不和你断了所有关系。但萌萌，我真的……对不起……”顾凌然说着，满是疚的语气。
他其实也张到不行，抓着手机的手已张得出了汗。
苏萌萌有些生气了，冷声：“所以，你就打算将我置事外吗？顾凌然，当初我们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丢下我的，可是你做到了吗？你并没有将这句话牢记在心中，只是逞上之能罢了。”
之所以不能原谅他，是觉得他从未将自己看是家人。
顾凌然已解释了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对，可是却不敢轻易相信。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亲眼看到顾凌然那冷漠的眼神，也亲耳听到他对安路泽所说的，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个玩罢了。
既然是玩，现在，又何必特意来向解释？
“我当时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牵扯进来。你不知道那些人、那些人他们是多么的残酷，对待人，也丝毫不客气。我真的担心，担心你……”顾凌然说着，有些张。
张是苏萌萌好不容易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担心会被自己的笨而搞砸。
况太过于复杂，他本就来不及解释。
“顾凌然，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顾凌然还没有说完，苏萌萌就打断他。
“能。”
“我爸爸当年的死，你是知的，对吗？”苏萌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有些控制不住绪了，可还是隐忍着，努力不让顾凌然听出自己脆弱。
电话那头的顾凌然沉默了很久，久到让苏萌萌觉到整个世界都快要静止了的时候，顾凌然突然间叹了口气，开口：“是在你高考结束那天，我突然间收到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