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间离开教室,在不久后回来,手里还抓着一把东西。
那是针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借的。
“我的中文老师教过我,如果不把皮肤里的东西挑出来,是会发炎的。”谢尔顿用着生的英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着,“手出来,我帮你把这个小东西挑出来。”
那时候的谢尔顿,还不知道他说的小东西,就是中国人常说的刺。
于是,杜墨笙出手任他抓过,另一只手放到桌面上,将脑袋枕上去,就这样慵懒地着他,笑着说:“那你的动作可要轻点啊,我这个人怕疼。”
谢尔顿冲着自信地点点头,拍一拍脯,说:“放心吧,包在我上。”
那还是杜墨笙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生,手里抓着小到不行的针,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给找刺。看着他那般认真的样子,杜墨笙轻笑一声,说:“你知道吗?你刚刚说的小东西,是刺。”
“刺?”谢尔顿抬起头来着,“就是让你难的这个小东西吗?”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说这个小东西,可谢尔顿说的却是——就是让你难的这个小东西吗?
让难。
这句话,倒是让杜墨笙觉得有些暖心。
点点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说:“是啊,明明是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小东西,却让我这么难。”
“但是,你总不能让它就这样烂在里面。时间久了,会坏掉的。”谢尔顿说着,小心地朝着的手指上刺了一下。
杜墨笙疼得皱眉,可是却没有喊出来。有些担心,这么一喊,会让谢尔顿心慌。
那时候的其实还没有完完全全地从上一段中,可也不想让苏萌萌担心,也只好瞒着苏萌萌,说是这么一个烂人渣,才不会让轻易伤。
可谁知道呢?安逸翔他啊,就像是这一不起眼的刺,刺了的心脏。停留的时间长了,便将的心一点一点地腐蚀烂掉,每到半夜都会痛得清醒。
在还没有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的刺痛让皱起眉头来张地着他。尖锐的针刺里将那短刺挑出,刚刚有下意识手的,可是却被他地握在手心里。
“好了,以后就不会难了。”谢尔顿说完,朝着会心一笑。
从上一段的,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那个傻傻的谢尔顿,那么笨拙,却带着脱离了苦海。
杜墨苼叹了口气,从行李箱里拿出明天要穿的服丢到床上,然后拿着苏萌萌给的睡走了出去。
谢尔顿估计是已回到房间里看书了,此刻的客厅里并没有他的影。
这么一来,也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杜墨苼拿着东西来到了洗浴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是有些失神。
“杜墨苼。”朝着镜子里的开口,“你会抓住这段吗?”
苏萌萌不在,的小心思也不知道该向谁说起。于是只能看着镜子中张的自己,自问自答。
从前的做事都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遇到喜欢的人直接追,看到喜欢的东西直接买,从来就不会顾虑太多。当初遇到安逸翔的时候,却也是心怀的,但最后伤了。
过伤的人就容易怕疼,尤其是杜墨苼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子。
带着心事洗完了澡,杜墨苼穿好睡打开门,看到谢尔顿正站在饮水机前接水。
杜墨苼走到他的旁,轻咳一声,问:“谢尔顿,我现在要问你些事,你可要老实回答我。”
谢尔顿拿着水杯站直子看着,回答着:“好。”
两个人走到沙发前,可谁都不愿意先坐下。谢尔顿是因为想着也没有什么事,大概就是说完之后也就没什么了,站着一会儿也是没事。杜墨苼是因为,谢尔顿不坐,一个人坐着,想想都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