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苏萌萌和顾凌然如往常一样,在医院里用早餐。
“顾凌然。”苏萌萌突然间抬起头来,有些慌张地着眼前垂着眼睛的顾凌然。
大概是没料到苏萌萌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喊自己,他急忙放下勺子,抬眼着眼前一脸惊恐的苏萌萌,问:“怎么了?是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吗?”
摇了摇头,苏萌萌脸有些苍白地咬着下,出手去颤抖地握住他的手,说:“我……有些疼。”
“哪儿疼?”顾凌然站起来,却很是张地回握住的手。苏萌萌的手很是冰凉,这医院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苏萌萌还一直盖着被子。可是现在,说疼,子还一直颤抖不停。
苏萌萌一只手捂着肚子,皱起眉头,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就在刚刚,肚子突然就阵痛起来,腰也很酸,整个人像是突然间被人走了所有的力气。”
“阵痛,腰酸……”顾凌然认真回想起前两天那个护士和自己说过的话,这么想来,那大概就是要临产了。
着急地按了病床前的按铃,顾凌然两只手握着苏萌萌那冰凉的手,似乎是比苏萌萌还要张。他的额头抵着苏萌萌的,轻声说:“现在,放轻松,什么事都不要想,我在这里呢。”
苏萌萌的额间已冒出了细汗,用力抓住顾凌然的手,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我突然很怕。”
“怕什么?”顾凌然着。
“所有一切未知的事,我都很怕。”苏萌萌深吸一口气,努力做了个深呼吸,“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很怂的人,做事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别人不开心的,我就会担心自己做得不好。”
握着顾凌然的手,泛起一抹凄凉的笑容,说:“所以,在遇到这些没历过的事的时候,才会特别怕吧?”
很小的时候,跟着妈妈回外婆家。那时候外婆家旁边有一户邻居,大概是很迷信吧,邻居的阿姨怀孕了,每天都笑得很开心,可是突然有个很有权威的人走上门,说:“你怀的这个孩子不吉利,会给这里的人带来很大的灾难,如果不打掉要生下来,那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到诅咒。”
那时候苏萌萌住在外婆家里,妈妈也不给随意出门,就听到隔壁邻居的阿姨一直哭一直哭。
苏萌萌问妈妈:“妈妈,阿姨肚子里的宝宝,真的是个灾难吗?”
“每个孩子都是当母亲的灾难,你这一辈子过得有多顺心,那到的灾难就有多重。”妈妈说。
听着妈妈说的那句话,苏萌萌就一直担心着。自己的上半辈子,遇到了很多值得一辈子深的人,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爱人。自己所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如果真像妈妈所说的那样,那孩子,会是灾难吗?
顾凌然握住的手,看到发神的样子,担心会出些什么事,于是努力让苏萌萌的注意力回到自己的上,他着的眼睛,说:“萌萌,你看着我的眼睛。别胡思乱想,你要相信所有人。”
相信……所有人吗?
医生在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苏萌萌的羊水已破了。躺在病床上,顾凌然握着的手,有很多的医生和护士在将推进无菌的生产病房里。
在进病房之前,那医生将顾凌然拦在外面,说:“先生,你不能随意进去,里面是生产室。”
“可我的爱人在里面,我没办法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这里。”顾凌然着苏萌萌被那些人推了进去,他有些着急。
那医生叹了口气,说:“是这样的,我们这里面也是有丈夫陪妻子生产的,可是你要想想,你的心不是那么的稳定,本就没办法平复下来。这么一想,你进去,要是看到孕妇挣扎,你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