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危铭则就要起身去找医生,宋栀蓝马上拽住了他:“毕竟是伤到了骨头,就算是只断了一两根,那也够我受的了。”
“当时为什么推开我?”
“如果咱们两个人非得有一个人受伤的话,那我宁愿是我。危铭则,我真的不能欠你更多了,而且……我也想要为你做点什么,我不希望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面,永远都是扮演一个接收者的身份。”
危铭则的眼眸微垂,敛去了眼底的自责:“我不该带你去马场的。”
如果没有今天的马场之行,宋栀蓝也就不会受伤了。
“你该不会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去了吧?危铭则,是我自己坚持要骑马的,而且骑术又不精,才让自己从马上跌了下去。”宋栀蓝失笑的看着他。
“对了,宋佳琪她……”
提及这个女人,危铭则的眼神都不由得变得凛冽晦暗起来:“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送给她了。”
“她现在也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每一件事都足够压得她喘不上气。她今天会这样疯了一般的来马场找我,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只不过从头到尾,宋佳琪都没有做过反思这样的工作,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做错过什么。
“你要送她的这份大礼……是什么?”
危铭则伸出手,将她脸颊上不慎染上的脏东西擦掉:“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宋栀蓝的眼底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她看向危铭则的眼神甚至多了几分的深意。
危铭则不由得询问道:“怎么了?”
宋栀蓝的眼眸微垂,嘴角噙着苦笑:“最近,我也常常在想,如果我一直想着报仇的事情,从而让自己变成了残忍并且毫无底线的人,那我……岂不是变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尤其是当她看到宋永峰那样可怜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发觉,将局面变成这样,并不是她想要的。
报仇,并不能让她有半点的快乐。
“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会在想,也许我让自己过得很好,就是对这些曾经欺辱我的人的最好的报复了。宋永峰害死我母亲,我却没法害死他……”因为不论怎样,他都是她的父亲,那层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