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敬元的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怒火,但他还是压住了这份怒火,耐着性子对她的背影说道:“爷爷的日子不多了!如果你想要了解,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过来的,你就去见他。”
听到这里,宋栀蓝已经迈出去的双腿不由得顿住,就连身体也随之微微一僵。
这一点倒是说得戳到她的心上来了,她真的有挺多的问题,想要问一下这位老人的。
“好,明晚上的寿宴,我会去。”宋栀蓝答应了。
“到时候我会安排司机来接你。”
“我自己去就好了。”
“席家所在的位置,戒备森严,外面的车辆进不来。”席敬元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拉开了车门:“你不上车?打算自己走着出这片海滩?”
宋栀蓝是真的挺不喜欢这个男人的,所以她很不想跟他共处在一辆车内:“工作了一天也有些累了,看看海滩,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总比对着一座冰山舒服。”
席敬元当然听得出来,宋栀蓝口中的那座冰山,指的就是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当面听到有人用冰山来形容他。
很奇怪的是,他对此并没有产生任何不悦的情绪,就只是上了车,然后关上了车门,并且吩咐司机离开了。
透过后视镜,望着身后变得越来越小的身影,席敬元的心头产生一股异样的情绪。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性子,跟他接触过的那些柔软的又顺从的女人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有点对他的胃口……
但他的脑袋中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马上懊恼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是疯了吗?这个女人从关系上来看,是他的表妹!
他怎么能对一个跟自己有着亲戚关系的人,产生那种心思?
等宋栀蓝回到危家住宅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她刚刚走进大厅,老严便迎面走了上来:“宋小姐,您去哪儿了?先生找了您一个下午了!”
宋栀蓝的目光马上落在了不远处正在沙发上坐着的危铭则,某人的脸黑得可以跟锅底媲美了。
也由此,她一眼便看出,某人正在生气呢。
她对老严使了个眼色,示意老严暂且退下,而她自己则是往危铭则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