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逃不开要跟席敬元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的事实,但只要想到那张完全面瘫的脸,宋栀蓝的脚底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窜出一寒意。
席屹平虽然是这样吩咐的,但席敬元也一点都不想跟宋栀蓝有过多的接触,所以那天晚上,宋栀蓝是自己一个人在别墅瞎逛的。
说是别墅其实还不够贴切,应该说是城堡……
面积很大,宋栀蓝走出了住宅,才发觉原来在住宅搂的后面,还有一栋单独的小阁。
小阁的建筑风格看起来有点别致,而且小阁的二点着灯,这是否说明阁里面有人呢?
宋栀蓝现在急需要一些新鲜的东西来麻痹自己的心,从而让自己遗忘那些不太好的事,所以平日里对任何事都表现得很寡淡的,竟然主动爬上了小阁的木制梯。
将脚步声放的很轻,来到了二的房间门外面之后,轻轻的将门打开一些。
这已足以让看清阁的东西,阁摆放着许多的画板,画板上画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最常见的是一个孩儿的脸。
而且过那些画板上的孩儿的脸,宋栀蓝能够看得出来,绘画者画的是同一个人。
“没想到你还有窥的癖好?”就在宋栀蓝看得有些出神的时候,的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能够发出这样让人骨悚然的声音的,当属席敬元。
宋栀蓝被吓得脑袋都撞到木门上了,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突然有一种做贼被人抓的觉:“你,你怎么从这边上来了?”
“这座阁是我自己搭建的,这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是我的,我从哪里上来,还需要跟你汇报吗?”席敬元的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他淡漠的扫了宋栀蓝一眼,然后便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席敬元并没有邀请宋栀蓝进来,但宋栀蓝真的被画板上的孩儿吸引了目,不由自主的也跟了进来,并且来到了其中的一块木板前面。
画板上的孩儿留着过腰的长发,一头黑发像是瀑布一般垂落下去,孩儿的眼睛很,亮得像是藏了星星一般,但眼底却也藏着不容忽视的悲伤。
不由自主的,宋栀蓝便抬起了手,想要触一下画板上的孩儿。
没想到,的手才刚刚抬起,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攥住了,一痛意沿着的手腕一点点的蔓延开:“谁允许你动了?”
宋栀蓝对上席敬元的双目,发觉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非常明显的怒意。
所以,画板上的孩儿是真实存在的人吗?是他心尖上的人吗?这里的画,想必都是他画的吧?
宋栀蓝有些意外,没想到,看起来冷冰冰的席敬元,画画竟然画得这样好,不过或许也是因为画上的孩儿是他心里的人,所以才能画得这样出神化吧?
“对不起。”的确是有些唐突了,但眼前的这些画真的太有吸引力了。
席敬元松开了的手腕,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
“如果我没有到你的邀请,却闯了属于你的领地,我向你道歉。”宋栀蓝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并没有抓着他追问画板上的孩儿是谁,而是听话的从阁上离开了。
等到宋栀蓝离开了之后,席敬元看向画板的目更多了几分的痛楚。
他也只能用绘画的方式来留住那些跟有关的回忆了,他真的怕,如果自己连这些画都没能留下的话,那么多年之后,也许他也会忘了的模样。
回忆说起来,真的是很不堪一击的东西,有的时候真的是说忘就忘了。
从阁上下来的宋栀蓝,不由得再度抬起头看向了二亮着灯的房间的位置,没想到看起来冷冰冰的席敬元,他的心里也是有的一面的,只不过,他习惯的将自己漠然的一面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