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广播传来了提示音。
宋栀蓝对傅宣仪说道:“好了,那就不多说了,我得去办理相关的手续了。我等你来法国找我。”
傅宣仪点了点头,满目不舍的看着宋栀蓝进了登机口。
而在不远的柱子后面,其实席屹平跟席敬元也来了。
虽然宋栀蓝明确的告诉他们,这种有些伤的分别场合,还是别来徒添伤了,而他们明面上也答应了,但实际上,席屹平还是想来送送。
他跟宋栀蓝虽然还未有过很深的接触,但毕竟是有着缘关系的家人,再加上这段时间又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其实早已有了。
这会儿看到一个人出国了,席屹平的心里头终究是有点不放心的:“在国外的事,都已为安排好了吧?”
席敬元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等到了国外,就会有人负责接待的。而我过几天正好也得去法国谈一笔生意,正好可以去看看。”
“嗯,那就好。我就担心这丫头太要强,在外面等下吃了苦头也不会跟家里说。之前,还没回到席家,我没办法帮。但现在已是我席屹平的外孙,我就不可能让再半点的委屈!”席屹平是一个可以得罪全世界,却不会让家里人半分委屈的人。
席敬元的心里也是这般打算的,他肯定会将国外的事都尽量安排好的,不让这丫头委屈。
但其实那天,危铭则也赶往机场了,而且他是在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宣布会议暂停,然后就拽着许嘉阳跟他一块儿离开了公司。
别人都因为危铭则的这个突然的举动一脸懵,但许嘉阳却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甚至已料到,危铭则肯定是没办法心如止水的开会的。
这不,会议刚进行到一半,他便坐不住了。
在车辆开往机场的路上,他还一直催:“你的驾照哪里考的?到底行不行?车子真的有在行走吗?”
“危总,您这就有点为难人了……这路上都是车啊,我能怎么办?总不能飞过去吧?”许嘉阳拉着一张苦瓜脸说道。
他发觉自己的这个总裁特助,真的越来越难做了。
不仅得帮总裁理公司的一些大小事务,现在还得帮忙追人?
估计是许嘉阳的话让危铭则为之动容了吧,他没有再催,后来路倒是通畅了不,但很不幸的是,平日里都好好的车辆,偏偏在那天抛锚了。
当车辆突然停下的时候,许嘉阳清楚的过后视镜看到危铭则的脸沉了下来:“你又在搞什么?不是说已畅通无阻了吗?”
“车子……好像抛锚了。”当许嘉阳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他总觉得危铭则有一种想要将他从大桥上直接丢下去的冲动。
他甚至能够觉到有那么一团冷冽的气息,正在危铭则的体四周弥漫开来。
就在他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危铭则突然开口道:“算了。”
“算了?”
“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从来都不出问题的车子,偏偏这种时候出了问题,也许这也说明,我没必要去找吧……就算去了,又能如何?我难不还要拉下脸求别离开吗?连我跟的孩子都迫不及待的打掉了,不就是想要斩断跟我之间一切的联系吗?”
宋栀蓝,真的是他见过的最狠的也是最不拖泥带水的人。
当你不爱了,能这样果决的走开,你一定觉得很激很高兴。
可是当你还爱着的时候,却这样狠绝的离开,你的心一定会被踩得遍体鳞伤。
许嘉阳还打算说些什么来安一番的时候,危铭则便说道:“不用去机场了。”
“好的,危总。”许嘉阳不由得在心里暗想,所以这两个人终究还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