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终于没有走，他打了热水送过去。
帐子里的人安静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雪越下越大，夜已深。
胖子关了牢门，四个男人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蓝灵抬头，看着外面模糊的四个影，警觉地抬起了头。
“谁先来？”胖子的声音。
大家面面相觑，灯昏暗，映的人的脸扭曲又诡异，好像都变了模样。
“这被知道了，都是死罪！”阿祥瓮声道。
“你他么有贼心没贼胆。明日就死了，我们不说谁会知道！难道你会说？告诉你今日即使你不做，我们也会说你做了！”胖子恶狠狠地说。
“自己不会说啊！”阿祥不死心。
“一会让开不了口！快，谁先？”胖子急了。
“你先吧。”连城说。
胖子了手，看着阿祥：“要不你先？我看你对有意思。”
阿祥着气，牢里若隐若现人特有的味道让他心跳加速。
他慢慢走向帐子。
胖子也上来，“我帮你。”
“滚！”阿祥踢了胖子一脚。
帐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如银铃。
阿祥“倏”地立在那里。那幽香钻他的鼻息，说不出的舒服，心底深的东西挡也挡不住。
胖子看到阿祥呆在那里不动，急了。“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来！”
阿祥又惊又怒，刚想上前阻拦，突然到口一凉，一柄利刃从口冒了出来，冰凉，觉不到疼痛。可那涌出来的鲜是真实的，他抹了一把，惊慌失措。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这把来历不明的锋刃，猛然看到前面的胖子像一堆一样落在前面。
胖子的口里涌出大口的鲜。睁着眼睛，双臂已断，躺在地上搐几下，再无声息。
阿祥按住自己的口，他想回头，已浑无力。
有明黄的人影闪过，他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人是谁，被那人一脚踢在了一边。体缓缓下来。
后面的两名狱卒咙已被割断，大牢里充满了腥气。
阿祥最后看到，有四五个人进了牢房，前面那穿明黄锦的，正是当今的皇帝凌尘。他有一次当值的时候，远远看到过一次。
他还是来了，来看看他的皇后，他真的会杀死那个丽的人吗？
阿祥的意识渐渐没了，心中叹，这短暂的一生，还没有尝到过人的滋味……
“看的狱卒几个人？”凌尘问。
“六人。”顾凡道。
“所有看过在这牢房的人，全部杀了。”凌尘声音低沉。
他还是来了。蓝灵靠在简陋的床头上。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他。
腥气渗的鼻息，一阵阵想呕吐。帐子上溅上了好多点，触目惊心。
蓝灵听到有人在清理那些尸体，掀开帐子，看到有人正在搬动胖子的尸体。那胖子，双臂已断，两眼被挖，模糊。
蓝灵心中一惊，脚上的镣子绊了一下，一下坐在板床上。
凌尘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
站起来，缓慢地走出来。青的长长的狱袍几乎拖在地上。摇曳作响的镣子的声音把大家的目都集中在在的脚上。
凌尘眸微动，眼角斜了顾凡一眼，顾凡立刻跪下：“卑职也不知是谁给上的镣子，昨晚来的时候并没有。”
蓝灵笑了笑：“皇上好忘，不是你怕我再逃了，让温衡来给我加上的吗？”
凌尘眉头一动，什么也没说。
蓝灵走的很艰难，凌尘的脚几乎要迈出去，他想过去抱起。看到倔强平静的脸，他终于没动，牢牢地侧立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