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可我不能不为他着想。”席婉竹拍拍阮承媛的手,“再说了,有你在这儿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我很放心,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伯母…”阮承媛顿时娇,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席婉竹最喜欢看这副小儿娇态,只觉把当亲闺疼爱都不够。只可惜儿子冷冰冰的,总对这丫头没什么好脸,盼着两人结婚生孩子,也不知道还要盼多久。
“伯母让你留在这儿照顾匀钦,一是希你们培养,二是…希你帮伯母防着那个苏嫣再来找匀钦。”席婉竹郑重地说,“你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大度太心软了,什么都顺着匀钦。可有时候,想抓住自己的男人,就得强势一点儿!”
阮承媛动不已,准婆婆这样向着自己,便觉得有了底气。
“伯母,您放心吧,我都明白的。”
席婉竹欣地点点头:“那我走了,你也别送了,赶回去吧。”
“嗯!”阮承媛乖巧答应。
院门外后方不远车里,苏嫣抱着保温盒,失落地低下了头。
“苗姐,我们回去吧。”觉得,好像没有必要再给陆匀钦送吃的了。
阮承媛将他照顾得很好,他母亲十分喜欢阮承媛,喜欢到已将看做准儿媳的地步,还叮嘱阮承媛要防着来找陆匀钦。
于于理,这个做人的,此时都不该再去见陆匀钦了。
苗苑能猜到此时心里的想法,觉得可怜,但也知道此时带去找陆匀钦不合适,所以,也只能叹口气,然后默默地将车开走了。
席婉竹出了庭院大门,正好看到一辆车掉头离开,有些疑是谁来过却没进庭院,但人家已走了,也不好追上去多问,见自己的司机已开着车过来,便上了车,也走了。
回去的路上,苏嫣一直呆呆地着窗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将落未落,却更惹人心疼。
“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苗苑有些不忍道。
苏嫣闻言,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其实没资格哭,也没理由哭的,因为只是陆匀钦的人而已,可是,亲耳听到陆匀钦的母亲说出那样讨厌的话来,还是忍不住会难过。
眼泪一旦开了闸,便越流越多,怎么也不完,后来,干脆不了,只愣愣地着窗外,任由泪水沾湿襟。
苗苑看着这样的,越发觉得可怜。想想虽然给陆匀钦带来了很多麻烦,但这些麻烦也不是故意惹出来的,承的伤害和委屈,也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别的孩子二十岁还在无忧无虑地读书谈爱,可却已用瘦弱地肩膀扛起了家里的重担……
因有席婉竹的挽留,阮承媛理所当然地在陆宅住下了。
佣人们觉得阮承媛留在这里不太好,但陆匀钦因为胃痛,已吃了药睡下了,他们没法去请示陆匀钦,只好保持沉默。
阮承媛见这里的佣人全被换过,而且不如以前的佣人尊重,有些不悦,所以,觉得佣人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批评地态度就有些严厉。
一次两次,佣人们没说什么,可次数多了,佣人们也会为自己辩解。
阮承媛哪里见过敢犟的佣人,顿时来了气:“你们伺候陆大哥也这么没规矩吗,我看你们都该进纪律堂好好反省一下了。”
陈管家见认真动气,便上前解释:“阮小姐别生气,我们并不是陆家纪律堂训练出来给陆先生当佣人的,而是陆先生特意派人训练出来伺候苏小姐的。所以,我们做事的许多习惯和规矩,都是按照苏小姐要求的来。至于…我们有让您觉得不适应的地方,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