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匀钦却觉得,此刻脸上歉疚又忐忑的表很刺眼,他出声阻止:“让佣人做吧,你过来。”
苏嫣见他不高兴,更加忐忑了,拘谨地走到他面前停下,连看都不敢看他。
自那天因“吃醋”的问题起矛盾后,苏嫣伺候陆匀钦便愈加谨慎小心,不多问不多说,努力不再出错,可这副小心翼翼地模样,却让陆匀钦更加心烦,慢慢地,他对很再有好脸。
苏嫣也知道陆匀钦最近心不大好,但心里已认为自己是夹在陆匀钦和阮承媛之间的小三了,这个想法一直折磨着,得自发地小在陆匀钦面前的存在,无形中,说话行事,已差不多将陆匀钦当主人对待。
“还记得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陆匀钦冷神问。
苏嫣张,一时答不上来,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抬头,战战兢兢的说道:“您说…若我总是这么怕您,我在这里留不长的。”
“那你现在怕我吗?”陆匀钦讽刺地勾了下。
苏嫣心里如遭重击。“我…我…”
“为什么怕我?”陆匀钦语速并不快,可里面蕴含的怒气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对你不好吗,还没好到让你收起防备心吗?”
明明之前还很好的,会笑,会难过,被他使坏欺负了也敢暗暗骂他瞪他,夜里会穿着睡,先俏生生地站到他面前,然后涩又勇敢地“伺候”他,会关心他的健康,做一些味又养的东西给他吃,他很晚未回,还会发短信问他……可现在,这些全不见了,变了一个谨言慎行,将照顾他伺候他当例行公事的刻板妇。
“您对我很好!”苏嫣张道,“先生,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您指出来,我会改,我…”
陆匀钦听着佣人般地口气,更是心烦,他冷声打断:“苏嫣,我不想养一条死鱼!”
不想再多呆,陆匀钦起走人。
苏嫣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出来了,急忙转想要出声挽留,脑海里却回想着他刚刚用“死鱼”来形容,他一定是厌恶极了,怕自取其辱,又不敢了。
陆匀钦听到后的动静,顿住脚步,以为会扑过来挽留他,等了几秒钟,却发现站在原地没动,只用一双委屈又无措的眼睛看着他。
失顶!
“好好反省一下!”狠狠地训斥了一句,他大步走了。正好c市有陆氏两个子公司资金上出了点问题,他去c市待一阵好了。这样,他对苏嫣,眼不见心不烦。
苏嫣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已很努力了,但他还是对不满意,终于厌弃了。
佣人们虽没面,但也知道陆匀钦和苏嫣吵架了,而且陆匀钦还走了,他们着急,可也不好劝什么。之后的两天里,陆匀钦一直没回来,苏嫣不安又无可奈何,常常一个人闷坐着流泪。佣人们觉得可怜,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只能更细心地照顾的饮食起居。
苏嫣才二十岁,没谈过爱,也没有做妇的,自小子直,没有心计,更加不懂得如何讨好和挽回一个男人。很害怕,怕陆匀钦不只是厌弃,连带着父亲和苏氏,他也不会再管。
可怕什么来什么,又过了两天,苏嫣便接到了莫韵打来的电话,说是苏氏最后的资金链也断了,岌岌可危,不员工跑来苏家讨要工资,态度凶恶,和苏嬛快顶不住了。
苏嫣打了车回去,到家后,见前院和后院都被愤怒的员工挤满,莫韵和苏嬛被拉扯推搡,很是狼狈。
刚要下车,右边却有一个人疾步走了过来。
“嫣嫣先别下车,我带人先去稳定好那些员工的绪,你再下来。”
“林伯父?”苏嫣惊喜地了一声,林建驰却已带着大批保镖朝那些愤怒的员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