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看着果儿坐牢不管……”到了这个时候,杜蕊还要解释。
“滚,滚,滚!”黄叶腾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指着外面喊,眼泪滚滚而下。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敢打扰到室内的医务人员工作,喉咙剧烈地磨擦着,虽然不大的声音,却磨得她的喉咙发哑。
不用吼,她还真担心自己会扑上去把杜蕊给掐死!
杜蕊看她这样,没敢再说什么,抹着眼泪退了出去。黄叶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头。眼睛通红通红,她用力抽噎,抽得心脏跟裂开了似地痛,却再也抽不出一滴眼泪。
杜蕊到底是怎么知道父亲在这里住院的?
如果父亲因为这件事情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交待?
章盈盈抚着她的背一个劲地安慰,她的脑袋蒙蒙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满身疲惫的医生走出来。黄叶软着脚扑过去,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上了医生的手:“我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面色有些沉重,嘴里道:“手术还算成功,恢复的话还靠个人,病人需要在ICU病房观察两天才能确定是不是度过危险期。”
黄叶越发地懵起来,脑袋里反复地响着“危险期”三个字,拽着医生的袖子完全忘了放手。还是章盈盈掰开了她的指,把她扶到一边。
黄根被推车推了出来,他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面色灰得跟死人差不多。
黄叶想上前去看他一下,腿软得无法迈动,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推进了ICU病房。她咬紧唇,感觉眼睛胀得几乎要爆发,心头涌起一股不知是悔还是悲亦或是是怕的感觉,倚在墙上唔唔地哭了起来。
黄叶在ICU病房外不肯离去,两天里瘦了一大圈,眼睛无论何时都是红着的。她不吃不喝,急得章盈盈都快哭了。章盈盈不得不打电话给江凯伦,那头却始终提示:“你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不敢跟黄叶说,只能再去拨张剑的电话,张剑的同样无法接通。她急得在原地打转,抱着手机要去拨黄花的号码,被黄叶一把拦住:“别告诉黄花!她要考试了。”
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面色腊黄腊黄的,憔悴不已。章盈盈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我也不想打她电话,可一个二个电话都打不通,你这样子还没等伯父好起来自己就先垮掉了,我担心啊。我就想打个电话找个人来缓缓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