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摇头：“如果知道，早就去说理了。现下，只能等，等到对方耐不住了自己找上门来。”那么多单都被对方亏本抢走，一般的公司绝对是撑不住的，更加确定这不是同行中的恶意竞争，而是有人故意针对。
这个人，一定会浮出水面的。
“唉，也只能这样了。”
江凯在一场会议上接到了律师的回电，脸即时绷了起来，脸都变了。
正在做报告的高层愣在那儿，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继续！”他挂断电话，依然绷着脸，冷声命令。
面前的投影仪再次变换，高层的话也跟着响了起来，江凯却一个字也听不耳。
其他的高层虽然也都是一副一本正听汇报的样子，心思却都在江凯上。江凯从来不会有会议上接电话，这是众所周知的，到底什么事让他会破坏自己立的规矩？
会议结束后，江凯独留下了张剑。
“你让人去通知，就告诉，有人愿意和合作！要跟见面！”
张剑想了好一会儿才把他的话和黄叶联系起来，反镜片下的一双眼睛盛得满满的不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应了一声“是”。
黄叶握着话筒，直觉得天上掉馅饼了。用尽全力去谈单，却单单被人搅黄，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表示要跟自己合作。
对方不肯暴任何信息，只说对方是真心实意要合作的。
黄叶虽然觉得奇怪，但不管怎样，这是自己翻的机会，不会放过。黄叶把对方约在了恒园，见面之前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做足工作。知道，对方既然主动表示合作，一定对自己以及的公司相当了解。
提前一个小时去了恒园，服务生拿来菜单，没有点。对对方一无所知，不知道对方的喜好，索等对方来了再说。
腕上的表针叠在七字上，黄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站了起来，做好迎接的准备。
门被推开，传来一声“请”，黄叶的眼睛定在门口，最先看到漂亮的引导小姐，而后，看到了引导小姐后那个足高了半颗头的男人。
一张俊的脸，五如刀刻却没有半点表。
江凯！
黄叶呆愣在原地，只听得脑中轰轰地乱响，有东西直接炸开，炸得七晕八素，完全理不清状况。
江凯穿着黑的衬衫，衬得他的脸庞郁了几份。
他适合合的，不该穿黑。不知道为什么，黄叶竟然会注意到他的黑衬衫，会蹦出这样的想法。
江凯旁若无人地了进来，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大步走到座前。背后，服务生递过点菜的Ipaid，他懒懒地接过，按着自己的爱好点了菜。
四年前，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绝对会把放在第一位，问过的意思后才会点菜。
服务生接过Ipaid，他沉脸挥手，原本想问问黄叶的意思，看他这么挥手，服务生只能低头出去。
黄叶站在原地，脚下生了似的，不离开，也无法朝他走近。原全想不到，江凯竟是那个要跟合作的客户。
菜上得不得特别快，直到菜全都摆在桌上，黄叶还没有从复杂的中恢复过来，仍然站在原地。
江凯的长指点在桌上，发出的敲桌音都是冷的。
“我没有习惯仰着别人谈生意。”
黄叶这才醒悟，慢吞吞地走过去，在离江凯最远的地方坐下来。江凯一脸的无所谓，敲桌的指却停下，绷得有些。
黄叶的脸白着，表僵着，非笑非哭，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就再有能耐，再巾帼不让须眉也不可能像江凯这么冷静，心，早就乱了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