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加张床。”觉到他火热的体温,有些不自然地道,作势就要爬起。
臂一压,落在腰上,阻止了的动作。他的臂上还挂着点滴,用力的话就会水倒流。黄叶不敢乱来,只能听话地躺下。他的手不再移动,指按在的腰上,传递着清晰的触。
指尖虽然凉,给黄叶的觉却一片灼热,甚至变得滚烫。
“换药。”护士走进来,道。
看到床上的几个人,小护士抿了抿。黄叶有些窘,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敢见人。
一阵叮叮当当之后,护士推着推车离开。黄叶忽然觉得上一重,扭头,看江凯大半子都压子上来。
“你……”着急地想去推他。
他的眉头拧了一些,似扯到了伤口,再不敢动。
“伤口在背上,躺着有点儿疼。”他低语,眼里流出一丝可怜兮兮束。黄叶再不敢说半句拒绝的话,乖乖地由着他压着自己。的体朝下,半边脸偏着,背部觉到了他心脏的跳动,发间有他的呼吸热度,这种境况下,如何能安睡,心脏不由得急急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知何时,江凯开了脸上的发丝,看到了那个清晰的指印。进来时是披了发的,有意将其隐住,江凯一直和凯凯在说话,自然未留意到。
这会儿翻出来,脸随即变得难看起来:“是谁打的?”这么清晰的指印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掌拍的。
黄叶不舒服地了脸,想将痕迹掩住,江凯的指掐在了的脸颊,没给这个机会。
“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撒了个谎,并非直矫,只是江凯还躺在床上,不想他再为自己生出什么事来。
再者说,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也不会出事。为人母的于梅一着急打了自己也在可原。
“于梅还是念晚儿?”江凯岂会被轻易骗到。联想到江家人到来后,就无影无踪,早就能猜出几分。
“不疼了,真没事了。”黄叶不肯答,想要息事宁人。
长指,下,落在的伤口上,轻轻抚触。黄叶像只乖巧的猫咪,着他的温,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呀,疼!”
江凯突然一加力,在的脸庞上了一把。黄叶疼得起来,推开他的手捂上了自己的脸。
“不是没事了吗?怎么会痛?”他黑下了脸,问。严肃得就像个大家长,正在质问不听话的孩子。
那还不是怕你担心!
黄叶辜辜地看一眼江凯,没把这话说出来,指轻轻地着自己的脸庞。
江凯手按了铃,片刻,护士走进来:“江先生哪里不舒服?”
“拿冰袋过来!”很不好的语气。
护士很快拿来冰袋,递给江凯。黄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忙手去接:“我自己来。”
他的手灵巧地避开了的手,惩罚地在脸上撞了一下。黄叶咧,委屈地去瞪他,眼睛里有了雾气。这样子的,就像个不事的小孩。
他的力度突然下来,指带着冰袋在脸上轻轻移动,一点点过红肿的地方,反反复复。他的眼眸也软下来,垂着眼皮,只能看到长长的英睫,隔得很近,几乎要扫到的脸颊。
他敷得很认真,不放过任何细小的地方,像在完一件神圣的工作。右手的指托着的下,不时转动,左手握着冰袋在脸上动,让黄叶觉得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一块玉石,而他则是一个高水平的雕刻师,正准备将雕世界上最完的艺术品。
冰块的凉意本应让格外清醒的,哪知,的眼皮却沉了起来,有了睡意。黄叶的眼睛眨了几下,最后闭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