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揉,她原本发痛发僵的头慢慢舒服起来。
窝在他的膝头,黄叶的心头发软。小时候,她常横躺在父亲的膝盖上撒娇,感觉父亲的指滑过她的发心满意足地睡过去。有多久,她没有这么地贴近一个人了?
人在醉和孤独的时候最容易脆弱,黄叶觉得鼻子堵得慌,一翻身起来,就将江凯伦抱住。
江凯伦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手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抱上她。“不痛了吗?”他问,语气柔和,脸也跟着柔了下来。
黄叶却突然哭了起来,叭叭地流着泪,唔唔地低喊:“干嘛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会离不开你的!我已经快嫉妒死念晚了,你就不能对我残忍一点儿吗?”
柔软的唇瓣落在了她的脸上,江凯伦边吻着她,边安慰:“你不需要嫉妒念晚儿,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黄叶听到这些话,感觉醉意再度浮了上来,她滑在他的颈下,闭眼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黄叶发现自己躺在出租屋的床上,衣服已经换过,是自己的睡衣。
她分明记得自己在酒店里喝醉了,最后怎么回的家?仿佛江凯伦出现过,他还跟自己说了些话。
黄叶明明一喝酒就会犯迷糊的,此刻,却清楚地记起了江凯伦的话:“你不需要嫉妒念晚儿,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江凯伦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到底又说了什么?这是梦还是真实的?
一阵头痛感传来,黄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老人家终于醒过来了啊。”章盈盈的大嗓门在头顶响起,她叉着一副腰泼妇似地站在床前,俯视着黄叶。
黄叶坐起,揉上了眉头:“我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的自己不知道?”章盈盈压下头来,睁着一双大眼问。
黄叶摇了摇头。
章盈盈气得直抓头:“我看你那样也不是特别醉啊,回来的时候两只手抱着江凯伦就是不撒手,一个劲地哭,说什么你也好想拥有他。要不是江凯伦那个什么桃花眼的朋友到来把他拉走,说不定你们就直接洞房了。”
黄叶的头顶黑了黑,不太敢相信地出声:“我真的有说过那样的话?”
章盈盈差点跳起来:“你抱着我说过的话不会也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