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黄草显然并不想多谈章盈盈,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是眉头扭着,似有无限心事。黄叶看到他一脸憔悴样,也不忍说下去,默默地坐在一旁。
高烧过后,体尤为虚弱,黄草真的很快睡了过去。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闻到了一淡淡的粥香。灯下,纤瘦的人儿小心地打开保温盒,一点一点地舀着粥。
黄草一时觉得心底盈得满满的,窃喜疯儿地涌了上来。终究,黄叶还是在乎他的。他病了,陪在边,他不想提及章盈盈,闭口不谈,还有此刻,为他熬制出自己最拿手的粥。只要闻一闻味道,他就知道,这是亲自熬的,黄叶做得最好的就是这道粥。
他吃过不这类粥,却没有哪一个能熬出这样的味道来。
“醒了?”黄叶看到他醒来,朝他笑了笑,端了粥碗过来,“医生说你的烧退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边说着,边把粥递过来。黄草没有接,像个执拗的孩子,只用眼睛看着,的样子。黄叶没办法,只能坐下来喂他。
他乖乖地张,眼睛没有离开的上:“明天出院后,你还会陪我吗?”
黄叶轻笑:“明天在家好好休息,我已请了人照顾你。”
“你呢?”黄草一手,握上了的手,眼眸一时焦急又霸道。黄叶不防他这一招,手里的碗一晃,差点打掉,粥溢出了不。
粥只是温的,此刻落在的虎口,却有烫人的觉。黄叶很想将手从他的掌中出,黄草却固执地握,不肯松开:“是不是我出了院,你就不会管我了?你是不是还打算着从家里搬出去?”
黄叶低头,没有回应。他问的话,答复都是肯定的。他已改掉了自己的姓名,和脱离了姐弟关系,两人一起住着不合理。
味的粥此时变得异常苦涩,黄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用尽方法,想要讨得糖果的孩子。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得到的都只能是否定。他被这种否定搅得几乎发狂。
对于工作,事业,不管多难,他都能自由掌控,可眼前这个人,他却偏偏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然而,不想让离开自己的那种想法疯狂地嚣着,他全细胞没有一个能安定下来,他甚至想要对用强的。但他知道,若是这样,他会彻底失去。
许久,他慢慢从手中接过碗,低头自己吃了起来。黄叶也没有吭声,默默地拿纸巾着沾在指上的粥,想着怎样才能委婉而有效地劝服他。
“既然你明天要走,那我今晚出院。”吃完一碗粥,他道。
黄叶摇头:“医生说最好观察一夜,你的烧不低,如若理不好会转化为肺炎的。”
黄草苦笑。心都不在他这里,还在乎什么肺炎?
“我想晚上好好陪陪凯凯,回来这么久,我都没有陪过他。”
“我可以凯凯过来的。”黄叶寻找着折中的办法。
黄草拧眉摇头:“这里不适合一个孩子。”
“可你……”
“我已决定了。”
黄叶看了黄草许久,知道他强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也好,让他和凯凯好好地一晚上,明天搬走的时候,自己也不会这么尴尬。
晚上回去后,黄叶终于找着了机会地打电话给张剑,张剑的电话好久才接起,出的是略显疲惫的声音:“黄小姐,您是不是找江总?他去了国外参加一个谈判会,要几天才回来。”
“他的手机怎么关机了?”黄叶问。
张剑迟疑了片刻才突然想起般开口:“他离开前把手机给了我,我把手机放住却一直没有回去过,可能没电了。这些我应该主动打电话跟您说明的,只是太忙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