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照顾江凯上,累了就在床边小憩片刻,醒着的时候,就不断地和他说话,回忆过去,畅想未来,和他,总有说不完的话。已到了魔状态,早不知今昔是何年,若不是章盈盈打电话说黄草的病已好转,很快就出院,都要忘记,世界上还有别的人。
或许是的诚心动了死神,半个月后的一个早上,江凯竟睁开了双眼。他茫然地看着四周,最先看到的是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他吃力地手推了推,那脑袋从撑着的掌心掉落,落在被上,压在他的腹侧,他才看清,这竟是黄叶。
的脸又小又苍白,皮肤灰蒙蒙的,出的全是憔悴之气,而那两个巨大的眼圈几乎要把整张脸都掩盖,这样子的黄叶让人心疼。
江凯摇了摇头,他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却见到这样狼狈的黄叶?分明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丽端方,朝气蓬。
他轻轻推了推,轻呼:“黄叶?”
黄叶以为自己在做梦。江凯突然醒来,然后对着笑的梦已做了好多次,几乎每次一闭眼就能看到,前几次,还会以为是真的,异常兴奋。可是,次次醒来所带来的失让不敢再奢,即使听到这声音,也只闭眼睛。
天知道有多么他能醒来,现实不能达到,只想沉在梦里,这样方可和他多一点流。
“黄叶?”江凯又推了一次,因为大病初醒,他全无力,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做到。这次,他的力气大了一些,黄叶的子摇了一摇。
江凯看久久不动,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顾不得虚弱,狼狈地扯掉上的束缚,扑前去抱。
机发出刺耳的响声,惊动了所有的医护人员,前来探视的张剑刚好赶到,听到警报声,一张脸吓得惨白,几乎踉跄地冲到病房外,不顾一切地尾随着医护人员进了病房。
“江先生。”医生看到扑在黄叶上的江凯,皆吓了一跳,将他扶起。而被他压下的黄叶终于缓缓醒来,茫然地看着周边的人,好久才被警报声惊醒。
“黄叶。”有人在,抬头,巡声去,看到睁着眼睛的江凯,不敢置信地抹了抹眼睛。
“黄叶。”看着这样的黄叶,江凯心疼得要死,若不是医护人员架着,他又要扑过去。
“江先生醒了。”不知是谁这么说,黄叶终于意会过来,与他四目相对。
“黄叶。”江凯又呼一声,吃力地手,想要抚的脸。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一头栽进了江凯的怀抱,将他抱得死。
张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刚刚的警报声差点把他吓死。看到相拥的两人,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您好,病人需要检查一下体。”医生看着抱着江凯哭的黄叶,拧着眉头道,却到了江凯的一记眼瞪。他的体虽然虚弱,但那份气势不减,被这么一瞪,医生乖乖闭上了。
黄叶此时尽地发泄着这些天的恐惧与委屈,哪里听得到医生的话,只将江凯抱得更,像一个迷了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父母的孩子。
江凯看这样子,又是疼又是怜,也有自责,指腹在的脸上轻轻过,不停地安:“乖,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最后,干脆揽怀,轻抚的背部以示安。
直到完全冷静下来,江凯才肯接医生的检查,整个过程都牵着黄叶的手,不曾松开。虽然因此而妨碍医生检查,但看这么深的一对,医生最终没有说什么,只在离开时特意瞪了黄叶一眼:“病人适宜静养,不能让他激动。”
黄叶知道医生在指责自己刚刚的行为,脸红了红,江凯却一用力将拉在旁,圈在口。听着他渐渐有力起来的心跳,黄叶空落落的心终于被填满,竟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