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季自厚来压?
苏悦垂眸,皱眉看了一眼季自厚,对于这个便宜公公,苏悦心中说不上的复杂。
如果说整个季家谁对最好……季自厚排第一,连同季明硕都要往后排的。
可现在死的毕竟是江书琪,是季自厚二十多年的发妻,如果季自厚因为江书琪之死,会对苏悦另有什么看法,苏悦也认。
小骗子常骗人不假,但气节与风骨还是有的。
苏悦做不来恩将仇报之事,也做不来无耻卑鄙之事。
“怎么样?被我说准了?”
程丽丽得意的说,继续步步进,“所以,你觉得在这种况之下,姑父对你还会有什么好脸?表哥还会对你各种容忍吗?就算表哥心真的喜欢你,依然对你好得很,可以后的每一天,表哥每多看你一眼,都会想到姑妈是什么死的……”
苏悦打断,“你说这么多,不就是因为嫉妒季氏的产业么?你自己心里打干什么主意,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这话什么意思?”隐藏在自己心中最深的被苏悦穿,程丽丽脸大变,不打自招的道,“你别胡说八道!当着姑父的面,我敢对天发誓,我程丽丽肯定不是那种人……”
“唔,那种人啊,程小姐这么着急否定,我倒是有兴趣了,不知道程小姐说的是那种人?”苏悦淡淡的说,目中充满了讥讽。
程丽丽张了张,脸有些难看,能怎么说?
刚刚不打自招就有些愚蠢了,难保不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既然没话说,就给我闭!”
苏悦冷道,暂时也不打算再跟程丽丽这种人胡扯了。
走前两步在神萎顿的季自厚面前站定,苏悦开口唤了声,“爸。”
“爸,既然事已发生了,爸也不必太过悲伤了……一定要保重体,日后的季氏集团还需要爸,还有明硕,他也一样会需要爸的。”
弯下腰去,苏悦打算将季自厚扶起,再进急救室看江书琪最后一面,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快速而至,苏悦下意识回头,“啪!”
脸上重重一记耳将打倒在地。
苏悦被这一耳打懵了。
准确的来说,这辈子加起来的耳,都没有今天一天的多。
张吐了一口,苏悦甩了甩发聋的耳朵,言婷婷着一白的连体,淡妆素雅的向着苏悦极致悲愤的怒道,“苏悦!你还是不是人?江姨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狠心害死?昨天还跟我打电话说,季氏盛会开场时,一定要跟我跟季总先跳第一支开场舞……可现在,这才连一天时间都不到,就已躺在这里了,苏悦,你拍拍良心说,你对得起江姨吗?”
言婷婷整个人如一朵极致素雅的白莲花一样,出淤泥而染,满目喷火的正义指责……仿佛口口喊着江姨的那个,才是江书琪真正的儿媳妇,而苏悦只不过是一个爬不上台面的臭抹布罢了。
不对!
抹布脏了还能洗一洗重复使用呢,而苏悦,能干什么?
可以直接扔了。
程丽丽高挑眉,落井下石,以报刚刚的“愚蠢”之仇,“对!从头到尾,不管怎么说,我姑妈出事,都是你苏悦害的!你休想脱开关系。”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倒是把江书琪死亡之事,一脑的按到了苏悦的脑袋上,苏悦皱皱眉,一只耳朵有些聋,听不太清……另一只耳朵虽然能听清一些,但总觉是像是天外来音一样,轰轰乱响。
因此,一时之间,也没有说话,这倒是又让言婷婷钻了空子。
“季伯伯。”
眼看着苏悦不说话,言婷婷一转,满目悲怆的扶起了季自厚,摆出一副极为痛心的样子,嘶哑着嗓子道,“伯伯,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