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冉君怡又气又急,心里更是恨得要死。
如果说之前还对裴羽抱有一丝微弱的幻想与希的话,那么现在,彻底地被打了无尽的深渊。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深爱自己的人背着和别的男人上床,并且还让他看到他们上床的画面,这不是很可笑很讽刺吗?
而比起这个,被一个贪财的人所欺骗,也许本就已算不上任何事了。
冉君怡觉天都要塌了。
从房间里出来后,裴羽整个人都默着一张脸。
好在下,裴母和都不在,裴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然看到他这副样子,指不定又要问东问西,虽说他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打发,甚至不做任何解释,但指不定马上就会上去找冉君怡,向问个明白。
但都不在,这让他觉得了很多麻烦,而且他也敢肯定,冉君怡是绝对不会把今天他们的谈话告诉任何人的。
尤其是在看完那些视频过后。
坐在车里,裴羽勾了勾角,眼睛下意识地瞟向窗外,落在二的某个窗户上。
这个时间,一定已点开看过了吧?
那现在的,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裴羽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残忍,又有多缺一个男人应有的风度。
可是那又怎么样?如果不那么咄咄人,不对夏奕冉用上那么多侮辱的语言,也许他可以不那么做,不去计较视频的事。
但管不住的,甚至不仅如此,还在痴心妄想,还在固执得不肯认输。
所以他没办法,斩草除,为了断绝所有的念想,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更为彻底。
别怪我,君怡!
他在心里腹语一声。
不是“对不起”,只是毫无可言的“别怪我”三个字。
事实上裴羽也不知道事怎么会发展这样。
他只是单纯意义上的想找冉君怡好好的谈谈,希好聚好散,却不想竟然会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
不过转念想想,他也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冉君怡的个他虽说不上很了解,但却也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会变这样,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到底怎样,裴羽是顾不上了,也本不关心。
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赶找到夏奕冉。
可是他该到哪里去找?虽说信息部的王理那边有可以见面的机会,但半个多月,这才过去几天而已,还有长达十天的时间,他实在有些难耐。
尤其是这好几张借条和夏奕冉打的收条,更是让他心浮气躁。
他当然不相信夏奕冉会为了钱做这种事,可是拿了冉君怡的钱,又不声不响地走人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凭这一点,就足够让裴羽生气。
到底是什么事让做了这样的决定和行为,他实在有必要好好地搞清楚。
想着,裴羽又不由地扫了一眼被他顺手扔到副驾座上的纸片,眉心的褶皱深得可以填进泥土。
冯年在重症监护室里待满了二十四小时后,终于被转进了原来的病房,只是调高了护理等级。
且有许多仪式依旧一直跟着他一起被送进病房里。
夏奕冉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管子,心里仍旧不安得很,只是见冯年已可以完全睁眼,并且对的话也能做出表上的反应的时候,夏奕冉总算是略微地放下了心。
再说已不在重症监护室,说明他已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爸,您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啊?饿不饿?”夏奕冉一连地问了他几个问题,无奈冯年手上又是输又是体征仪,本没法回答的问题,只是睁着眼睛轻轻地朝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