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等待开庭的这段时间里,冉君怡都必须继续待在公安局,这让冉宗齐焦急之余,也无暇再顾及其他事。
他本来这两天再去医院,但因为这件事而不得不搁置下来。
他去看了冉君怡,冉君怡的神状况十分的糟糕。
其实想想也是,冉君怡从小到大都过着众星捧月一般的生活。
冉宗齐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哪里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失误为杀人凶手?
所以可以想象,这些天,的神和心理是承了怎样的压力。
每晚恶梦连连,加上夏奕冉说的那些话,就像挥散不去的魔鬼一样缠绕在的脑子里面,响在的耳边。
冉宗齐再见的时候,的神状况甚至开始出现问题。
的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目涣散,而在和冉宗齐说话的时候,时而惊吓,时而哭泣,时而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如正常人一般。
冉宗齐对的状况担心得不行,可是眼下除了等待,没有任何的办法。
到了出院这天,裴羽忙前忙后的很快便帮冯年办完了出院手续,然后和裴苏铭一起开车回了临海。
冉宗齐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时间,便空去了医院,可是当他到病房的时候,却只看到护工打扫病房的画面。
询问过后,才知道冯年上午就出院了,而且,他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冉宗齐独自一人坐在住院部外面的花园里,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累过。
一边,要为冉君怡的事劳,另一边,又想要认回自己的另一个儿。
而偏偏,两件事,没有一件能够让他如愿。
夏奕冉一家人的再次消失,让他倍打击,但苦于没有头绪,他只得把重心都暂时全部放到冉君怡的事上。
冉君怡出事,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倪韵,在电话里,他也是找着各种理由搪塞,最后,甚至不得不以冉君怡出门旅游作为借口。
倪韵虽然有怀疑,但毕竟是自己丈夫说的话,所以便没有多想。而冉君怡没有给电话,只当是自己去裴家的事让冉君怡还在生气,所以暂时不想和自己联系。
只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各方面都无比优秀的儿,此刻正在着最痛苦最残忍的折磨。
回到临海后,裴羽把夏奕冉一家人安排进了自己一直闲置的一套三居室里。
这里虽然久未有人居住,但平时都有定时找人保洁,所以房子里面很干净,居住的环境也比以前好太多,通也很方便。
至于夏奕冉,裴羽原本是要搬回别墅,可是夏奕冉不愿意,裴羽想了想,也没有强迫。
既然已回来了,回别墅也就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第二天,在临海市殡仪馆的某大厅里,江芸的告别仪式正在进行。
夏奕冉很早便在裴羽的陪同下,和裴苏铭赶了过去。
哀乐响彻整个大厅,江芸父母的哭泣声混进哀乐里,一声一声,肝肠寸断。
夏奕冉看到此,除了痛哭,便没有别的反应。
而,甚至不敢上前和两位老人说话,不敢上前安两位老人。
裴羽跟在的后,有序的随着人流走向大厅中央的冰棺。
看到冰棺里江芸的脸的时候,夏奕冉眼泪漱漱地往下掉。
没有人会体会到的痛苦,也没有人知道心里的自责与歉疚。
把手中的白花瓣洒到冰棺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裴羽眼疾手快,从后一把揽住的腰,才避免意外发生。
而跟在裴羽后面的裴苏铭也是难自,尽管他已努力地克制自己的绪,可是眼角,依旧很快湿润,几滴细小的水珠沾上睫,咙的地方,更是又哽又酸,心里更是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