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变化大的。”天饮品店里,冉君怡一边搅动着面前的饮品,一边试着找话题。
其实有很多很多话想对裴羽说,比如说跟他说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跟他说分别的这些时间里,自己的心是怎样的孤单,跟他说,很想他,但开口时,这些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像的骄纵蛮横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已学会了隐藏。
“是啊,这些年临海发展得快。”裴羽接过话,回应得很随意。
“不过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冉君怡浅笑。
裴羽勾勾角:“你觉得我应该变什么样呢?满脸胡渣?还是满脸皱纹。”
“呵呵……”故作的调侃让冉君怡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倒是很好奇满脸胡渣满脸皱纹的你是什么样子。”
冉君怡说得别有深意,裴羽又岂会不知。“那恐怕要让你失了。”裴羽笑笑,随口一应。
冉君怡眸微顿,但随即便恢复正常,角依旧含笑:“是啊,说不定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是跟现在一样,神奕奕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一连用了三个语,只为掩去心中的那份失落。
“在国外过得好吗?”尽管他并不是真的关心,可为了不让气氛冷场,又不想再和继续刚才的话题,只好转而问道。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冉君怡搅了搅面前的果,“还不就是老样子,日复一日的排练,然后世界各地参加演出。”说完,抬眼向裴羽,神微怅。
“我一直没有正式地祝贺你。”裴羽笑笑,温声说道,“祝贺你,终于实现了你的梦想。”
冉君怡垂眸,好一会儿,才听到轻的声音再次响起:“谢谢你,羽!”目再次投向裴羽,这一次,带了几分激。
的确应该谢他,如果不是他,也许本无从谈及梦想真。
和的目轻裹在裴羽上,思绪飞舞,耳边仿若又听到他冷冷的声音。
“冉君怡,我的边不需要一无是的花瓶。”他的话很短,声音很冷,甚至能看到他眼中的那丝厌恶,在他的眼中,不过只有四个字——一无是。
“裴羽,我会证明给你看,站在你边的,不是一无是的花瓶!”冉君怡怒喊,转的动作显得干脆果断。
那是林星涵离开那年的夏天,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原本以为自己和他之间不需要这样的方式,但林星涵的存在,让原来自以为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所以表白了。
可是没有想到,裴羽给的回答不是接,也不是拒绝,而是比拒绝更伤人的话。
冉君怡从小便在音乐上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会多种乐,而最擅长的是小提琴。从小学起,便开始接专业的训练,但许是适得其反的关系,一开始的兴致在枯燥的练习中很快让产生了厌倦与抵触的绪。
开始厌倦这样的重复与枯燥,而家境优渥,又是独生的,自然不必承所谓的“”的压力,所以就这样,便完全地丢弃了自己的这项特长,而且从那以后,连学习也开始一落千丈。
如果不是裴羽的这番话,也许还没有自知地沉浸在对他的执着与迷之中,以为凭借的家世的出生,和他便是门当户对。以为横在他们中间的是林星涵,但裴羽的回答让蓦地意识到,除了林星涵,还有别的东西。
裴羽的话令冉君怡当时如被棒击,但恼怒后却是难得的清醒,而且,随后还开始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在他面前撂下的话。
那句话虽然只是因为气不过而给他的回答,但强烈的自尊心却让无论如何都接不了也消化不了裴羽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