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进来,是惊疑中带着些许惶恐,虽不明显,但禾萱知道是有的。如今尘埃落定,县令大人看似关押了,但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偏袒。
那赡养一事一字未提,等半月期过,张氏也就别想从府衙上走了。只是家里的一大一小,让禾萱实在是放不下心来。
昨日一天没在,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正被禾萱担忧的一大一小,正随着贝思舒的马车往县城赶。
马车上,陈叔抱着宝宝面显苦恼,这都什么事啊?他们刚到河畔村,就出了禾萱被差带走的事。所幸何旭禾鸣都相信他,才能一并带去县城。
“阿鸣知道,你阿姐是为了什么被抓的吗?”贝思舒在旁轻声询问。
本是前两天就该来的,但那日刚准备好,贝家商行就出了些问题,以至于拖到了今天。谁知人没见到,反得知人被抓进了府衙。留下一个脑子不灵活的男人,还有个小孩。要不是他们来,这两人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禾鸣钻进何旭的怀里,对贝思舒的话毫无反应。
“阿鸣?”
“不想理你。”
禾鸣闷闷的声音从何旭怀里传出,后者面无表地盯着贝思舒,直盯的贝思舒浑不自在,放弃了询问。
在马车进县城时,禾萱像是预到了什么,犹疑地看向牢房里唯一能进的小窗子,沉默了一瞬,好笑地摇头。
刚刚,竟然会觉得家里的两个来县城了。何旭能照顾自己,但加上个禾鸣,估计就手忙脚乱了。
想到何旭禾鸣,禾萱的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头抵在墙上,借着窗子进来的,禾萱的手指在墙上轻轻划动着。
“哎,吃饭了!”
随着牢头一声喊,禾萱拉回了思绪,吃完饭了上棉袄,靠在墙边眯眼休息。
两天的时间转眼就过,禾萱只觉得越来越难熬,吃的还在其次,主要是温度越来越低。整天见不到太阳,全都是被一湿的气息包围。
而在府衙外,何旭与禾鸣也在着急的等着。两人的边,是陈叔和贝思舒。
“真不能进去探?爷,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况,没有其他意思。”陈叔和府衙前的差周旋着,可那人却咬死了就不准。
眼看着陈叔话越说越多,贝思舒了眉心,自己上前与差沟通。然而贝家的名头,却不管用了。
“不管你们是谁家的,想要见人,只能等。”差很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赶离开。
“爷……”
贝思舒还要再说,差直接拔了刀,忙收了话语,拉着陈叔要走。
可何旭定住了,他盯着府衙的大门,任由贝思舒和陈叔拉扯,也不动一下。
“阿旭,别乱来,我们回去再说。”陈叔抓着何旭的肩膀,眼神里是几分不赞同。
“阿萱在里面。”
“正因在里面,你才更不能乱来。惹了事,责任定禾姑娘上,会很麻烦。”贝思舒眼睛一转,直接从禾萱上说话。
原本还没反应的何旭,体微微一晃。陈叔一看,也顺着贝思舒的话往下说。
两人番着,好不容易将何旭说服,几人离开了府衙。
与此同时,他们纠缠的事也被报到了县令面前。
“哦?你说他们中,有个小孩子?”县令眉头微皱,能和贝家商行的人打上道,那小丫头真的只是个普通人?他眼睛微眯,蓦地起。
“走,随本去大牢一趟。”
带了一个差,县令往大牢而去。
大牢里,禾萱半靠在墙壁上,神萎靡着,整个人都无打采的。听到过来的脚步声,禾萱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是县令。
看样子是进来有事,瞥了眼就收回视线,左右不是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