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萱脸一变,“什么意思?为什么变了二十年?”
二十年是不短,但对比起之后要展开的计划,不等于要的结果吗?这个绝对不行。
如此想着,禾萱放下了筷子:“一会儿我去村长家走一趟。”
四百两银子买下的山头,可不是只为了二十年的。
于峰言又止地看一眼,最终还是闭上了。
吃过早饭后,禾萱就一人去了村长家。刚到院子外,就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正要进门,就听一个大嗓门喊道:“贝家爷买了山,那作坊什么时候能有啊。”
禾萱脚步一顿,气的咬牙,这个村长,真的把人当傻子吗?
一脚迈进院子里,禾萱扯起一个虚假的微笑,“村长在家吗?呀,好多人啊,各位叔叔婶子这是怎么了?全凑在村长家干嘛啊?”
禾萱的声音宛如一道惊雷似的,话一落下,院子里就陷了寂静,唯有最开始听到的大嗓门还在说着让村长催催贝家的话。
而说话的人,则是于洪,先前与于琴儿对上的猎人。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于洪说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探头一看,发现是禾萱就笑了:“萱丫头也来了啊,快点快点,我们村可是有大喜事了。”
禾萱:“……”
他们并不谢谢。
心里的想法并没有浮现在面上,禾萱角的弧度加深了一分,慢悠悠地走进了房间中。
村长还在床上躺着,看到禾萱进来,只是笑笑,连个招呼都没有。后者也没介意,和于洪打过招呼后,就站在了角落中。
那么多长辈,一个小辈,总得最后才能说话。
随后禾萱就听了一堆要村长催促的话,临近晌午,院子里的人才渐渐散去,离开的人却依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一直在旁冷眼看着的禾萱在最后一人离开后,对上了村长的目,过了片刻,冷冷地掀起角:“村长,山头是被买下了,但那边可没决定要做什么呢,您这么大包大揽的,就不怕到时候实现不了,打了您自己的脸吗?”
村长叹了口气,一张沧桑的脸上满布了无奈:“萱丫头,这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村子已有几家婚事被退了。”
“这两者没有联系吧?”
村子里的婚事被退,与开不开作坊完全搭不上关系,何来的事不能控制?
“……萱丫头,这山头谁买的,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那家里的人,真的是贝家管事吗?”
良久的沉默后,村长蓦地出声,话中的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禾萱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过去:“村长,您什么意思?”
村长没有移开目,而是直直地与对上,“萱丫头,我再怎么,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说句托大的话,吃过的盐可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你是很有想法,也知道防备,但你别忘了,这可是河畔村,我做了那么多年的村长,岂会连你的一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我,到底是你要一声叔叔的人。”
意味深长的眼神,外带话中的含义,都让禾萱脸微变,下意识想要辩驳,却被村长打断。
“萱丫头,别想着反驳,你知道是事实。”村长的脸还是那样沧桑,可这样的人,却让禾萱从心底升起一惊疑。
过了半晌,吐出一口气,对上村长的眼睛,笑了下:“那又如何?村长,我家如何村里人都知道,就算您知道,是我买的又怎样?在村里人眼中,我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是事实,无可辩驳的。”
“这点我知道,但萱丫头,你别忘了,我是村长,在这河畔村,说的话还是有用的。”
“村长,您是在威胁我吗?”
禾萱心神电转,所有的解释和话语在边只化为了一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