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被林子辉利来的,和他一样,狮子大开口!
禾萱眼神暗了暗,强道,“没有一百两,只有十两,可以就拿去,此事作罢,不行我们就去县城面见县太爷。”
不想就这么被威胁到,那衙役冷笑一声,“嗨,你个臭丫头,知不知道你边这个傻子,户籍都没有,到衙门,可是要被抓进大牢的,你敢去,咱们这就走。”
禾萱心中一突,先前还真没想到过这个问题,但面上丝毫不怯,反而儿的道,“走就走,就算他被抓了,只要我和鸣弟没事儿就行,反正刚搭伙没几天,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阿萱!我,我我……”
何旭一听禾萱要撇开他,就急了,却笨的说不出话来。
距离这么近,当着两个衙役的面,禾萱也不好跟他使眼神,再说何旭也很难看懂,只得着心肠,继续放了些狠话。
俩衙役一想也是,又听说,干嘛跟银子过不去,虽然百两没有,可十两银子,足够滋润的过活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就松了口,拿着禾萱特意回屋取来钱,离开了。
至于林子辉拜托的事儿?等他真中举,做了老爷再说,或者拿出比禾萱这里更多的钱……
把那两人打发走,禾萱提着的心神刚放松下来,就被何旭缠住了。
好说歹说,才让他相信自己刚刚只是哄骗两个差的,并不是真要和他分开,又许下了一系列好,才让何旭放开。
只是在接下来的大半天里,何旭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让禾萱好笑的同时,心中又有些复杂。
但给何旭办户籍的心思,却是坚定了,想到就做,当即提着下的一只野去找了村长,开了证明,又让村长陪着去把这事儿彻底落实。
从此,何旭就是要纳税公粮服劳役兵役的正河畔村村民了。
……
这天,何旭照常去林子里打猎,禾萱则空出手来,洗三人换下的脏服。
河畔村边上就有条河,大家吃水洗,都在那里。前些天大雪,直接上冻了,只能凿冰取水,这几天天气好,河水化开,积攒了不服的人家,大多都来河边洗服了。
禾萱家因为在最边上,离得更近,也就百米地,但一路走过去,遇到不人,看的眼神都怪怪的。
也没在意,到河边,看到几个同洗服的人,刚想要不要打招呼,人家就已转头过去了。
恰好王氏也在洗服,见过来,忙招呼道,“萱丫头,来舅妈这洗。”
“舅妈。”禾萱点了点头,就往王氏那边走去。
那是上游,洗了服那水便往下散,以至于中间还隔了一小段没人,倒也清净,不用那些人眼神的洗礼。
只是禾萱在现代用惯了洗机,还真不怎么会用洗杵。
只能用手,可大冬天的棉袄一湿水,重的几乎提不起来,搞得好一会儿都没什么进展。也幸好是拿来的旧服,不招眼,要是把上的新服这么弄,只怕有人要忍不住说闲话了。
即便这样,没隔几天就都换了新服,村里人羡慕的同时,只暗道小小年纪不会过日子,银钱一下子花完,以后可就……
“萱丫头,这服不是这么洗的。”王氏在旁边看到,一脸好笑,把禾萱手上的服拿了过来,用棒槌一下一下的敲打,“这样洗来的服才干净,还有这个是皂角,拿来洗服的。”
以为禾萱娘不舍得教洗服,所以才不会,又想着夫妻俩双双殉难,留下姐弟俩艰难生活,升起了怜悯之心,干脆帮禾萱洗了起来。
当王氏拎着件大了好几圈的服时,忍不住问,“你这是给傻大个儿洗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