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他叫何旭,衣服确实是他的。”不知怎的话禾萱觉得这话很怪异,莫名有些不对,尤其王氏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好了好了,村里大都知道你和何……何旭的事了,有他在,你和阿鸣也能过的轻松些,只是你也别大手大脚的花钱,积攒下一些,一旦用到,不用求人。”
这已经不是王氏第二次提起这个话茬了,禾萱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便点了点头,一一应下。
她们两个一说话,因为禾萱到来而静默的其他人也开口了,只是话难听的很。
“真不知道于家养了一只什么白眼狼!”
“是啊,就仗着有个傻子撑腰,把姥姥二舅妈都送进祠堂,大冬天的跪了三天,得亏俩人身子骨好,不然怕是要出事儿。要是她娘地下有知,只怕要气的爬出来。”
“人都死了,生的女儿还气自己的家人,唉,要是我,非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可!”
一句比一句难听,针对的人,除了禾萱还有谁?
这些人说话时,像是刻意让禾萱听到一样,并没有压低声音,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不由冷笑,“婶婶们,怕我爹娘真从棺材里爬出来,会吓死你们呢,还是积点口德吧!”
用死人来做筏子,这么缺德,就别怪她说话不尊老了。
“你爹娘先找你才是真的,不孝顺,上打老人下打小儿的,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一个大婶冷嘲热讽,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孝?不知道这话婶婶从何说起?”在古代人看来,不孝是比杀人还更严重的罪恶,禾萱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于家?她自认不是她们惹事,她也不会动手。
而且,自从上次给各家送礼后,这些事儿差不多摆平了,现在又起风波,不会是张氏婆媳俩又在搞怪吧?
“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吗?不就是鸡肉,分一点给你弟弟吃怎么了?不给就算了,居然还打得杨小子满头包,这怕是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了!”另一个人赶紧附和,那模样就恨不得禾萱是她的女儿,然后狠狠揍一顿。
禾萱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些人到底听风是雨,还是故意没事儿找事儿的?
不等她分辨,噗通一声,一串水花溅起,惊了众人。
河的对岸,水面是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对面的人喊着。
“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一声声震耳欲聋。
刚刚说得最凶的几个女人一下闭了口,还往后退了几步,不想惹事上身。
禾萱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往水里跳,却被王氏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