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萱说着,就要把门给关上。
赵富贵眼疾手快地把手横叉在门间,使得禾萱手下一缓,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反应过来禾萱不由恼怒道:“你干什么?我都说没时间了,这胳膊不想要了你就直说,我绝对让如愿。”
禾萱的声音突然变大,使得院子里还在劈柴的何旭抬起了头,拎着斧头就跑到了门边。
“阿萱,谁欺负你了?”
禾萱回头,“是他。”
这毫不迟疑的指责让赵富贵愣了下,待看清了来人,被何旭手里的斧头吓了一跳。他记得没错,这是个连秀才都敢打的人,偏偏脑子不太灵,认死了一个理。
这人惹不得。
赵富贵脑海里闪过这话,当即退到了台阶下。
“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禾小姐还请多加考虑一些,毕竟这德阳城,还没人能和赵家相抗衡。”
赵富贵明晃晃的威胁让禾萱眯了眼,目送着五人离去许久方才神不善地扭头,“阿旭,你拿着斧头出来干嘛?”
何旭握斧头,十分认真地说:“我帮阿萱打人。”
拿着斧头可就不是打人了。
禾萱无奈摇头,从何旭手里拿过斧头,回关门时忍不住道:“你可不能拿着斧头打人,要是不小心出了事,我想保你都保不住。”
何旭茫然地回,弄得禾萱一阵沉默,短暂的沉默过后,摇了摇头,这些话和何旭说有什么用呢?至多就是下次不拿斧头了,可谁能保证何旭不会再拿别的东西?
这么想着,禾萱神也缓和了许多,将斧头重新还给何旭后,跑进屋里继续打扫。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傍晚了,西边太阳将落未落,彩霞遍布了半边天空,如火烧一般,红的刺眼。禾萱站在院子里,被那晚霞给惊住了。都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模样,明天应该又是个好天气了。
这么想着,忍不住了脸,这样的话,明天在县城走动也不是问题了。
天黑没多久,于峰背着一个篓子回来了。年纪大了的人力气自然而言变差,背着个装了几件服的篓子,都让于峰走的气吁吁。
何旭接过他的篓子,在禾萱的指示下把篓子放到主屋里去。
“于叔,您今天一天都去哪儿了啊?”
“没去哪儿,就是去布庄走了走,买了些服。”
纵使老了,于峰也是个老人,补补的本不会,对上冷下来的天气,能选择的自是只有买服。
“这样啊,是我多想了,不过于叔下次再走,还是和我们说一声比较好,不然找不到人,我有些担心。”
“好,下次绝对不会了。”
得了保证的禾萱将这事轻轻揭过,转头去厨房简单的做了一些吃的。
三人吃过晚饭,各自睡下。等到第二天,禾萱天刚亮就把何旭拉出门,在县城里到转悠。
早上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行匆匆,纵使到相识的眼,也只是一声招呼,随后便各自分开。
有焦急的,自然也有悠闲的。禾萱与何旭算两个,坐在街边吃早饭的又算不。
“来五碗馄饨。”
禾萱带着何旭走到之前吃过馄饨的摊子,笑眯眯的对忙碌中的老人喊了一句。
“好嘞,五碗馄饨,客请稍等。”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了进来,禾萱眉头微皱,尚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忙碌中的老人夫妇停了手。
“你,你什么事不好做,怎么偏偏就和我们抢客人?”其中的老爷爷十分气愤,指着来人就说了一通。
而禾萱,也看清了说话人的面容。年纪不大,五倒算得上端正,只是神里有说不出的违和。眼睛四瞄着,让人下意识的觉得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