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定，张大夫就转身问道：“旭小子的头被打了？”
“嗯。”禾萱微微点头，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何旭一脑袋的银针，不由愣了下，也因此错过了张大夫的询问。
等被喊了第二次，她才回过神，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旭小子的头受过伤，这次被打，状况不容乐观，他有没有什么变化？仔细地说了，别瞒我什么事。”
“有变化。”禾萱走到张大夫身边，将何旭可能失忆，还有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越说心头越是后怕，就马车上那一次，她险些就丢了命。
张大夫眉头微皱，“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没什么，你出去，让外面的人全都离开，你家这人的情况，有些麻烦。”
“好。”
禾萱也不多说，得了话她就转身，将张大夫的话一说，院子里的人纷纷离去，唯有于氏，站在门边不肯走。
“萱丫头，你老实说，旭小子是不是出了事？他刚刚的样子，完全不对，就像是……就像不认识你一样。”
于氏不太肯定的将自己的感觉描述出来，让禾萱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反驳道：“没有，阿旭就是生病了，不舒服而已，于婶您先回去吧，我这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这会儿已经接近傍晚了，冬天的白天本就短，几句话的时间，光又暗了不少。
于氏犹豫地看了看天，终究被禾萱说服，先离开了。
张大夫把针拔掉时，月亮已经升到了正中央。刘桂在家里没等到人，循着村民的话就找过来了。两人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等着张大夫说可以离开的话。
“好了，萱丫头，刘桂，你们进来把人带走吧。”
两人进了屋，就看到原本端坐着的何旭正趴在桌子上，张大夫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银针。
“张大夫，他情况还行吧？”
“目前还行，不过你要记住了，以后别让他的头再受伤，不然我也没办法了。”
刘桂将何旭背起，慢慢走到了院子里。
禾萱跟在后面，欲言又止地回头，她很想问，之前何旭的举止会不会再发生，然而话在嘴边转几圈，终究没问出来。
“行了，我敢让你带回去，就敢说他不会再发生同样的情况，去吧。”
“多谢张大夫。”禾萱松了口气，笑着道谢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