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热闹是德阳城比不过的。马车从街道上转过,随可见谈的人群,禾萱一手拿着车帘,与禾鸣两人看的兴致。
文人们着长衫,手持扇子,扇面上或是花鸟虫鱼,或是人景致,也有单独提上一首诗的,种种不一而足。
街道两旁的二,偶尔有窗子打开,出几个姑娘的脸,笑嘻嘻的着下走过的人群。
有长得好看的书生,就有姑娘红着脸砸下一些东西。或是帕子,或是吃食,又或是自己上的首饰。
被砸中的书生抬头看一眼两方目对上后,都不好意思的移开,故作无事一般的各自离开。
禾萱着这一幕正出神,耳边突然听到禾鸣的一声询问。
“那些大姐姐为什么要砸人?帕子就算了,其他东西砸人好疼的。”
何旭在后面跟着点头还不算,附和地说:“砸人好疼的。”
禾萱:“……”
对上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禾萱实在无力解释。能解释什么?说那些被砸的书生,都是被看上的吗?
还是算了,可不想两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事。
也因着禾鸣的询问,禾萱放下了车帘,三人在马车中坐了会儿,外面蓦地传来一声呵斥。
“前方何人?赶给本小姐让开,不然让你们好看!”
本是娇滴滴的声音,却在呵斥中着一说不出的戾气。
禾萱听得眉头一皱,还以为是谁招惹了人,却没想下一瞬,坐的马车停下了。
“喂,车上的人赶给我下来!”
与此同时,外界那呵斥的声突然近了。
禾萱了眉心,这算不算飞来横祸?坐在马车里都能惹事,着实头疼。
“这不是……陆小姐嘛,今日怎得有空在这街上闲逛?”
禾萱推门的动作一顿,说话的是欧阳乔墨。
“哟,这不是欧阳乔墨吗?怎么,舍得从你那犄角旮旯里钻出来了?嗤,你行不行啊,放着京都里大好的日子不过,跑去吃糠咽菜,呵……”
“陆小姐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这吃糠咽菜四字,我还真没见识,不过比这京都里过得舒心倒是真的。”
“哼,懒得理你,我们走。”
“陆小姐慢走。”
欧阳乔墨温和的声音传进马车,禾萱眉头却皱得更。这凌小姐是何人?为何欧阳乔墨如此忌惮?
没错,欧阳乔墨在忌惮这个做凌小姐的人。正思索着,马车又一次动了起来。
很快,马车再次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姑娘,地方到了。”
“我们走。”
禾萱站起,小心的扶起禾鸣,慢慢出了马车。
一路过来,禾鸣有些不适应,所幸并没有生病,只是人眼可见的消瘦了不。
禾萱看的心疼死了,却偏偏毫无办法,因为小孩自己吃不下饭,想都没用。
再加上进七月,天气炎热,别说禾鸣,连自己都打不起神来。
“这是我的一别院,这段时间你们可以住在这儿,我已派人去找医圣,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欧阳乔墨温声地说着,同时将几人带进了门。
这是个两进两出的宅子,不算很大,但都着一说不出的致,小桥流水蜿蜒长亭一个都没。
禾萱从中穿过,目落在了前方的荷花池上。此时正是七月,那荷花池里已然盛开了不荷花,在荷叶的衬托中格外的漂亮。
“阿姐,是荷花。”禾鸣难得打起的神,欢呼着喊道。
见状,禾萱直接带着小孩去了荷花池边。
何旭和欧阳乔墨跟在两个人后,无声中换了一个目,何旭目里充满了敌意,欧阳乔墨却一直都是微笑着,仿佛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