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之后几次,反倒有种诡异的淡定,任由游允与何旭沟通,自己则带着禾鸣站在一旁。
何旭的况渐渐好转,禾鸣也开始喝起了药,苦苦的药让禾萱每天都要折腾,时间一转眼就过了一月,两人都有了很大的恢复。
而何旭的况,禾萱也知道了。
他恢复了记忆。
禾萱知道这事时,心头是张的,但也是放松的。张的是一直担心的终于还是来了,放松的却也是同样。
就像一把剑,一直悬在头顶上,提心吊胆地过着每天,等终于落了,整个人反倒放下了。
确定何旭无事后,禾萱扭头就扑到了照顾禾鸣上。又是半月,禾萱找到欧阳乔墨提出了离开。
“……现在就要走?阿鸣的体还没好吧?”
“也差不多了。”禾萱靠在椅背上,脸上是说不出的惬意,医圣不愧是医圣,何旭、禾鸣的况在他手下却像是小冒一样简单。
昨日找游允问过况,提出了要离开的事。游允琢磨后,直接说可以。
“不过况不稳,路上得多加小心,我开两张方子,回去后先喝第一张,半个月后换第二张,往复三次就行了。”
想着昨日游允的话,禾萱角扬了起来,那两张方子已收好了,就等着离开的日子了。
“那何旭呢?”欧阳乔墨说出了何旭。
角的笑意瞬间僵住,过了片刻禾萱苦笑:“这个,得看他自己了。”
自从何旭恢复记忆醒来,禾萱和他话都没说上几句,如今更是人都见不到了,听府里的下人说,何旭除了医圣,谁都不搭理了,又能如何?
“今日府里有小厮看到他与人来往,你若是想见,可以直接过去。”
医圣游允是禾萱请来的,纵使何旭不见外人,但对禾萱,他无论如何都该给个代。
禾萱定定地着欧阳乔墨,两人目在片刻后对上,后者神微动。
“怎么了?”
“欧阳公子,你是不是……”话说了一半,禾萱又蓦然停住,过了片刻摇头,在欧阳乔墨狐疑的眼神中道:“没什么,我去找何旭。”
不知欧阳乔墨是何况,但得了照顾是真的。从进京都的城门起,的顺利一直都离不开欧阳乔墨。
纵使有些问题,也该暂时忽略。至于以后,慢慢还就是了。
禾萱完全没料到,就是这一见,把回家的时间延迟了半年,何旭的况时好时坏,记忆也是时有时无。
每次况转变,游允都得重新配上方子。而何旭没有以往记忆时,就到找禾萱。
以防他被刺激,禾萱不得不带着禾鸣留下。
辗转的时间中,禾萱与欧阳府的人关系也逐渐亲,唯有让想不通的,是欧阳夫人的奇怪神。
那种带着言又止,又似乎什么都看在眼里的模样,每次都让禾萱心里犹疑。
十二月底,第一场雪落下,顷刻将天地覆盖了一层白,以往奢华的京都,在白雪中泛着说不出的淡雅。
雪停后,欧阳府弄了茶会,邀请了京都不夫人前来,禾萱被欧阳夫人拉着了面,在一众若有所思的目中,可谓是头皮都发麻了。所幸也没呆多久,就被婢喊走了。
随着新年接近,京都里越发的热闹。
这一天,禾萱闲着无事,就带上禾鸣出门闲逛,同时打算找牙行问问租房的况。欧阳府住的方便,但也不能一直都住下去。留在京都的时间不定,还是自己租比较好。
抱着这个念头,禾萱上了街头后就找人问牙行的所在,过后一边逛,一边往牙行走。
甫一踏进牙行,就有个伙计迎来,热地问道“客人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