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舒的声音很慢,慢的每个字都砸在禾萱的心中。闭眼,思索回到河畔村后发生的事,不得不承认,刘桂没有提起过天灾。而外来人转来的原因,一直都默认为战乱。
该死!
禾萱两手握拳,暗暗在心中骂了自己数句,竟然因理所当然,而忘了询问其中夹杂的其他可能原因。
亦或者在刘桂心中,觉得这事不必和说?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自的问题。
“是我疏忽。”
过了片刻,禾萱睁眼,其中已是一片平静,看不出分毫的心变化。
“你这可真有点不厚道。”禾萱带着些许叹息的说,贝思舒看似无意说出的话,但却扣了可能疏忽的点。
而偏偏,还就在这些上疏忽了。
贝思舒扯了下角,对此话笑而不答。
禾萱也没抓着这事,而是说回了原先的话题,“会试怎么回事?”
三年一场会试,这是一直不变的规矩。离上一次会试不过才两年,缘何林子辉会在去年中了状元?这问题太大。
而贝思舒提及洪水与边境战乱,这几者之间的差距,更让禾萱觉得怪异。
联系在哪儿?
“陛下说,为了安抚百姓,特提前展开会试。”
安抚百姓,特提前展开会试……禾萱头疼,这怎么就能牵扯一?
“那些大臣呢?”
不信就没有大臣阻拦。
贝思舒苦笑:“若是有阻拦,林子辉就不会中秀才。”
屡次三番提起林子辉中秀才,联想到赵莹莹嫁人,禾萱想明白了一些事。
“赵莹莹,嫁给林子辉了。”语气笃定地说,除却这点,贝思舒没理由要着重点出林子辉的存在。
贝思舒点头,“京都里,赵家给了林子辉不照顾。”
禾萱表示明白,赵家给了林子辉照顾,在后者中了状元后,碍于恩肯定得做些表示。
说到此,贝思舒忽然出不屑表,“你可知那赵莹莹,嫁给林子辉是做妾?”
禾萱:“……”
这个,还真是不知。
在山谷里呆着,的消息也都限制在了河畔村中,外间的一切都仿佛了隔阂,这会儿贝思舒一一道来,禾萱只觉自己了乡佬,什么也不懂。不,那好歹是不懂,是本不知道。
虽说是京都中发生的事,但偏偏涉及到了自,禾萱不得不借此,多加思索以后的事。
“说起林子辉,你可知他是否会回这儿?”
“会。”贝思舒道,说了回来前打听到的消息,“赵德和赵莹莹都要回来,而林子辉,则是带着仪仗,从京都锦还乡,这是惯例了。”
也因此,几人回来后,肯定麻烦重重。
禾萱深知这点,贝思舒又岂会不知?一个赵莹莹不在乎,但加上一个新科状元,要注意的就太多了。
禾萱从贝思舒口中,将与自己有牵连的事都记下,便起离开了商行。
在县城里,他们的住已然不见,这次便只能住去客栈。一夜过来,落华跑去牙行询问租宅子的事,晌午前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几人搬了进去。
说是搬进去,其实就是人去了,至于东西,他们本没带多。
确定了住的地方,禾萱派了两个周霖谒的人,随封一文回河畔村,把禾鸣接来。
次日辰时刚过,三人就带禾鸣和刘桂回转。
见到刘桂,禾萱回想起昨日贝思舒所说洪水,避开人后,问了此事。
刘桂面诧异,低声解释道,“洪水确有其事,我以为不太重要,便未提出来说。”
禾萱了下眉心,以往觉得刘桂做事的想法,在这一刻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