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萱仔细地听着贝大夫的话,一边记一边琢磨可能会存在的问题。说到最后,又回到了菜的问题上,而禾萱也明白了他们的想法。这是打算,要的火锅调料啊。
“照理应该不错的。”末了,贝大夫用七个字作为总结。
而他话刚落,禾萱就跟上了,“唯一差的就是特。”
“特?”两个男声重叠在一起,不同的是贝大夫是满头雾水,而欧阳乔墨却是恍然大悟。
“是了,酒里最重要的就是特,食味……”欧阳乔墨眉间微皱,丹眼里全是自责,“是我太着表象了。”
酒这地方,怎能一味讲求菜肴多?
“对于酒这地方,谁都觉得菜越多越好,怎能说着了表象?真要说的话,那也是我的错。”
“贝大夫这话说的……”
听着欧阳乔墨和贝大夫互相揽责的话,禾萱老神在在地捧茶水看着。过了一会儿,两人的注意力才转到禾萱上。欧阳乔墨彻了,自是对所谓食味生意不好的况而放松了。
“听贝大夫说,禾姑娘手里有个独一无二的方,不知在下可否能买下?”
“不能。”禾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玩笑,别以为没看出这两人在演戏。那一举一动也太假了,互相揽责?那也看欧阳乔墨会不会心疼啊。
或许对普通人来说,一家酒重过了生命,但对欧阳乔墨这样的贵公子,酒?不过就是个消遣般的存在罢了。
有钱人家的公子,站的走的永远比普通人都要高,都要快。
打了个哈欠,禾萱掉眼角溢出的泪花,“多余的我也不说了,毕竟天不早了。就两点。第一,我需要一个在县城的房子。第二……”
禾萱眼睛微微一眯,看了两个男人一眼,停顿片刻后继续往下说,“我要火锅的一盈利。”
“一的盈利?”贝大夫低声重复着。
禾萱点头,“我要的并不多。”
火锅可谓是流传悠久,只有不能吃的,没有不爱吃的。如此况下,要一盈利并不过分。
“可以。”
禾萱干脆,欧阳乔墨也不磨蹭,定了口头的契约后就走了。空旷的街道上,马车远去的声音格外明显。
而在他走后,禾萱连脚下都是软的,一盈利,嗯,以后就能躺着发大财了。而且以欧阳乔墨的份,找麻烦的人应该都不会有。
这么想着,禾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而这份灿烂只维持到了房间门口,阿旭!
端着杯子可不是找水给自己喝的,是给阿旭喝的!
禾萱拍了下脑门,又转去找水。喂何旭喝过后,禾萱就回了房。
第二天天还没亮,陡然一声尖划破了太和医馆,也将清晨的寂静一扫而空。
医馆,出事了!
前堂中,几个伙计正无声地站着,而在他们不远,则是用一块草席盖起来的东西。
禾萱冷着脸,贝大夫黑着脸,两人的气压都很低,低到几个伙计动都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禾萱了眉心,“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伙计走出,小声的把事过给说了。
原来那草席里盖着的,是贝大夫想要收做徒弟的人,白宇,今年十二岁,头脑聪明,手脚还勤快。贝大夫原本已松口了,却在最后临门一脚丢了命,看样子还是在清早丢了命的。
没错,这些伙计都以为白宇是在清晨丢了命,然而禾萱却是不信的……因为干了。
那一击正中白宇的后脑,禾萱揭了草席后一眼就看见了。闭了闭眼,将心中的呕吐压下。
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沉的眼睛,是贝大夫。
禾萱一下就站起走了过去,到了近前喊了一声,“贝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