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婶娘,您看到我们吃香喝辣的了?于家过得不好,他们可有几个男人的,再不济能有我过得难?我去县城了没错,但那是为了我家阿鸣,你们可能不知道……”禾萱说到这里,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她眼眶瞬间一红,“大夫说了,阿鸣的身体要仔细将养,现在都没不能停药,要不是有阿旭在……我们怕是……”
说到这里,禾萱低下了头,未完的话让周遭指责的村民全愣住了。
对上张氏,禾萱不能硬,张氏装可怜,她也装,无非看谁演的真罢了。
因为这里讲究孝道,占了长辈的身份,孝道二字压下,无论以往出过什么事,小辈都得顺从。
禾萱不愿顺从,也不想让张氏如愿,既如此,那就一起装啊。
张氏还在嚎哭,禾萱却低头不语,两人的对比太过明显,以至于周遭的村民全愣了,完全不知该听谁的。
这个时候,同大叔在旁边叹了口气,对张氏说,“萱丫头两次进城都是我送的,鸣小子高烧,张大夫说没法,让去的县城。你只看到萱丫头进城,却看不到鸣小子看病,还说萱丫头在城里吃香喝辣的,于家的,做人做事可得摸着良心呐。”
同大叔因为有牛车,平日里没少和村里人打交道,他一开口,张氏的声音就没了一半,再提到张大夫,一时间全静了。
这河盘村谁不知道张大夫名声最好,村里人凡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全都在他那儿看。遇到家里实在没有的,张大夫还会免了医药费。他说不行,那鸣小子的情况肯定十分危险。如此一来,张氏的话还能信吗?
村民们也不傻,同大叔这么一点,顿时想明白了。看着张氏的眼神,不由多了一分不善。
过了许久,一个年轻妇人开口将院子里的寂静打破。
“同大叔,那张婶的话……”
同大叔唉了一声,摆手让人走。
“天色都那么晚了,回去吧。”
随着同大叔的话,明白过来的村民们陆陆续续离开。
还坐在地上的张氏傻眼了,想把人叫回来,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小张氏更是怒极,也不抹眼泪了,一站起来,蒲扇般的巴掌就要往禾萱脸上招呼。
何旭怒,抓住小张氏的手腕就是捏。
小张氏惨叫一声,脚下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可手腕还被抓着,这让她只能半跪着。拉扯间,疼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