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然气冲冲地回到别墅,叶彤舒就连忙迎了上去,当看到祁然被雨淋湿的头发,连忙让佣人拿过来巾,温地替他拭,语气担忧:“怎么还去淋雨了?”
祁然却一把甩开的手,快步走上吧台前。倒了一大杯烈酒,仰头,随着结滚动,烈酒如,如火般烧灼。随后,他气急地一把将杯子狠狠地扔在地上,随着“哐当……”一声,碎裂片。
“阿然。”叶彤舒的语气中带着害怕地颤抖,低声泣着:“你这是怎么了?”不安的涟漪一圈圈在心中扩大。
祁然却什么都没有说,转就上去了。
叶彤舒着他的背影,眼圈红肿,眼神中带上了萧杀的凌厉。
痛,体像被车碾过的痛,仿佛浑的骨头全部被拆掉又重新安了一遍。
意识还在深海里沉浮,却挣扎着要自己醒来,睁开眼睛,目的雪白天花板,并不是自己所悉的。
记忆如水般回笼,一夜十二个小时,初安却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冗长而可怕的梦。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安安,你醒了。”雷浚温如水的声音传来。他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个瓷碗,有粥香味飘来:“来,喝点粥吧。”
夏初安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在他离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自己不断地自我否定,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离开?
可惜,三年过去,再次相见,当初那炙热的悸动已无影无踪。
初安看着他的眼睛如此平静。
爱如水,可惜,汐总会褪去,直到了无痕迹。
掀开被子,赤脚向外走。
雷浚连忙拉住的胳膊,语调担忧:“安安,你刚醒,又淋了雨,还是在我家先休息一会儿吧!着急回去有事理吗?”
“啪……”夏初安一个耳甩到雷浚的脸上,冷声说:“这是你欠我的!三年前,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就算是要走,也该给个理由!”
想念他,却又生出了几分恨意。
若非雷浚无的抛弃,和祁然又怎么会有今天?
“安安,你听我解释!”雷浚长臂出,拽住夏初安的胳膊:“三年前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体。”
“可惜,现在那个解释我不需要了。”夏初安侧头,目里不带丝毫:“你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难道你真得爱上了祁然?”雷浚提高声调,不安地质问。
随即,当他看到一抹异从初安的眼中过时,心急速地下沉。
没有说,确实爱上了祁然。
用尽余生全部的力气爱着他。
“跟你没有关系。”夏初安转过头,挣脱雷浚的胳膊,然后快步地出门去了。
“三年前,我爸爸在一次机械战斗中被人杀死,我和我妈被迫连夜逃跑,否则我们也会连命都没有了!夏初安,三年来,我躲在国外,过多罪,吃过多罪,支撑我活下来的就是回来见你!这个理由你接吗?”雷浚的声音从后传来。
夏初安定定地站在原地,许久有泪水从的眼角流出来。当冷风吹干了眼角的泪花,哑着声音说:“晚了,一切都晚了。”
说完,便决然地走出门去。
“砰……”一声,雷浚一拳撞在墙壁上,指间鲜淋漓。他咬着牙,觉得心中一片荒芜。
悔恨、痛苦一齐向心上涌来,失去的爱,还能不能挽回来?
……
桌子上摆放着一纸离婚协议书,简单的五个字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刺眼。
两人面前的咖啡已冷了,凝固冰冷的固体,墙壁上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更显出两人之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