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芸小心翼翼地走过最后一个转角,马上就要到自己的院子了。一抬头,却发现吕氏同天香一起,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在的院子门口等着。
的心砰砰直跳了起来,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从的心田流向指尖。
“哟!咱们未来的太子妃回来了啊?”吕氏率先讽刺道。
天芸着头皮,低着头走近,依次向们行礼,“母亲,姐姐。”
“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会儿才回到院子?”吕氏昂着的猪鼻孔,很是轻蔑地问道。
“回母亲的话,芸儿……刚从堂姐姐的院子那边过来。”
“你胡说!”天香一脚把门房踢了出来,“分明是刚从外边儿回来!门房刚刚都看到了!”
被憋了这么多天的天香,急于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在弥天的上,一次次没有得到好果子吃,这回可要捡软柿子,好好出出气!
“百花仙子”被夺、下药失败、银子被坑,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一旁的宁氏急忙出来说道:“请夫人和大小姐息怒!芸……二小姐真是从堂小姐的碧云院过来的!是妾请二小姐去堂小姐的碧云院那儿,拿以前落在那儿的东西的。”
“怎么?你的意思是咱们的新门房是瞎子吗?还是当我们是傻子?!一个下人都不如的东西,也配在这儿说?”天香很是不屑地瞟了宁氏一眼。
果然向来还是来这二妹妹的院子,心比较舒畅啊。
吕氏也出声附和道:“就是,是不是跟弥天呆久了,也学会狡辩了?那母亲可要好好管教你一番,免得你的父亲怪我管教无方了。”
话是这么说的,吕氏和天香的眼里,却升起了一得意和狡诈之。
天芸依旧恭敬地半蹲着子,心疼地看了一眼宁氏,低声道:“芸儿并没有狡辩,芸儿确实是从堂姐姐的院子那边回来的,不知道竟因此惊动了母亲和姐姐。宁姨娘拜托芸儿去碧云院拿的东西,正是此。”
天芸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支发簪。一旁一同以行礼之姿势半蹲着的宁氏,看到簪子,眼前一亮,继而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天芸嫌弃地瞥了一眼天芸呈上的,眼中的地摊货,咄咄人地继续质问道:“那你倒是说说门房在门口看到你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说说子晚归,尤其是未出阁的子晚归,按家法当以什么?!”
“回姐姐,芸儿……贪玩,此前确实曾与太子殿下在府前偶遇过,之后芸儿回府后,就去了堂姐姐的碧云院,所以芸儿确实是从堂姐姐的碧云院过来的。至于家法……过酉时而有未归者,按节严重,可分为检讨、罚禄、鞭罚、足……不等。”
“贪玩?呵,”吕氏冷哼一声,笑里,藏刀,“那你觉得你应该被罚为哪一等呢?”
“检讨?”天芸微微抬头,看着吕氏的脸,试问道。
但吕氏摇头,表不变。
“罚、禄??”
吕氏的眼皮微微眨了一下,摇头。
“鞭……罚?”天芸终于猜到了最不想猜到的那个了。
吕氏的表这才算有点变化,“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继而转过头,对后的丫鬟婆子说道:“还愣着干嘛?!你们的二小姐都有罚的需求了,你们还不满足吗?!”
后早已有婆子准备好家鞭候着了,闻言,立刻有两三个年轻力壮的丫头站了出来,架着天芸,就往一旁准备好的罚凳子上抬。
天芸本就弱小,又被抓住小辫在先,遂没有抵抗,就被架上了罚凳。
吕氏着虎背熊腰走近,“算你识趣,那就只罚十鞭好了。”